丸放在床上,用左手轻轻覆盖着。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到了紧张。
吃完晚饭的白韵很快回到房间了。
“你吃过了?”
“嗯。”徐意山将目光从白韵脸上移开,顺便跷起了右腿。
白韵笑了笑,坐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吹气道:
“昨天晚上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你说呢?”徐意山笑着将右手放到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哎哟!”白韵佯装吃痛,抓住了腰眼上的手,浑身酥麻得不行。
“等下,”徐意山半扶着软倒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我先把束意丸的解药给你。这样以后没有我,你也可以”
“哼,我猜你都是有解药之类的东西。昨天倒是忘记了找你要了。”白韵笑得很开心,这样看起来倒是有些单纯可爱。
徐意山从怀里拿出青花瓷瓶,装作倒药,实际上却把左手的胃药丸递给了他。
白韵拈着手里的药丸,左看右看,就是不肯服下。他将药丸塞回徐意山手中,笑嘻嘻道:
“这药丸你为何昨日不给我,害我寂寞空虚了一晚上。我先看你吃一粒,看看有没有毒。”
徐意山一口吞下药丸,装作生气地背过脸去,闷声道:
“你怀疑我便罢了,只是这珍贵的药丸还剩最后一粒了,方才平白浪费了一粒。”
“别气了,一会儿咱们好好开心开心。”
白韵伸手将他的脸扳回来,发现徐意山眼睛有点红。他以为徐意山是气着了,赶忙从瓷瓶里倒出最后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去打水擦洗一下身子,我们一会也用得着水。”徐意山没敢看他的反应,夺门而出。
他一步一步走向院中的井边,脑子里全是福公公给他的纸条上写的黑字:
“此毒甚诡厉,中毒者多在半息内七窍流血而死,且无声无息。汝当合理使用此毒,以大局为重。”
皎白的月亮正挂在后殿屋檐翘起的边沿上,清辉洒落在院子里。脚步走在沙地上很容易发出声音,但还好今夜虫鸣声声,掩盖住了许多。
徐意山将手放在水井边上,井里没有月光,黑乎乎一片。他低头看了一会,猜测这井应该很深,只要落下去,便爬不上来了。
他脚步沉重,一步一顿地走回屋子,感觉那口井的阴影一直尾随着他。
白韵已经断气了。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大睁着倒在徐意山的床上。
快速清理完现场后,徐意山先将两张床的床单调换了,再将白韵的尸体放回他自己的床上,盖上被子。他躺回自己床上,也盖上被子,睁着双眼到天明。
“你是如何发现同房的白韵死了的?”春公公盯着他的眼睛。
“回公公话,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的。”徐意山跪他和白韵的房间的青石砖地面上,他被命令不能低头。
“你可知道,白韵死了,你的嫌疑最大。你莫不是嫉妒他?你嫉妒他被分到宁详宫?”
这宁详宫是太皇侍戚氏的寝宫,也是皇帝经常去请安的地方。许多小宫人都希望能被分到宁详宫,如果有朝一日能被皇上相中,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小的不敢!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看到白韵那样子也被吓得不行,所以才会惊叫,结果引来了其他人”
徐意山满脸惊恐,眼泪不断地从不大的眼睛里流出,声音也有些沙哑。春公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而他身后的福公公,白公公,一个为他打扇,一个为他端茶。
“如果凶手不是你,那会是谁?白韵似乎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自杀?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