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绝口不提前几年通宵达旦都在思考只要一有思绪就马上八百里加急送往cd的雄图霸业,但曲功成还年轻,不想一辈子蜗居在鹤边城那么一小片青山绿水中,与生俱来的野心让他对大秦帝国被其它诸侯分封的属地虎视眈眈,男人对功名的在身处特殊环境的曲功成身上无限放大,他有些质疑却又希望得到肯定回答的轻声确认道:“逐鹿中原?”
陈铜雀嘴角咧开,仿佛将两个家族之间因为父辈而产生的隔阂扯开,轻笑道:“父辈之间的恩怨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敢妄加评论,我听闻曲叔叔近几年身体不是很好,一小半是因为陈年老伤所致,一大半是因为朝中一些人的诋毁,既然咱们兄弟俩今天还有缘分喝这顿酒,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将军一去,你有没有本事压的住那些坐镇中军倚老卖老从不冲锋陷阵的老将军,能不能拉拢那些靠人头堆砌功劳薄却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瞧人的少壮系?我够不够资格在刘秀死后扛起巴蜀的大旗,有没有能力得到那些老家伙的支持,这都需要我们现在做好铺垫,若是只想做个太平王爷,咱俩都够格,但做了十多年太平王爷的段熙睿都选择在兄弟三人之间杀出一条血路,咱们两个根正苗红的二世祖,没理由拿父辈用命闯出来的天下当成享乐以及争一时得失的筹码,你同意吗?”
曲功成有些委屈,自己不远万里跑来大理还差点死在半道为的是什么?你倒好,上来就是一顿数落,我倒是想和你一样铁石心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路,但他知道,不管是道理还是歪理,他都说不过这个从生下来其实就开始闯荡江湖的兄弟,心下有些苦闷,仰头喝酒,只是暗暗发誓,定要闯出一些名堂出来,不能让自己人看了笑话。
陈铜雀与他碰了碰杯,笑道:“生气了?”
曲功成摇了摇头,说道:“生气谈不上,只是感觉一年多不见,你变化挺大,以前偷了寡妇的红肚兜被堵在村子里要挨揍咱俩一起挨,在鹤边城你跑路过后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把寡妇c光棍都诱到村外一个人挨打,留我在村子里看戏,关键我爹还踹了一脚,我庆幸自己没挨揍的同时,有一种你不把我当兄弟看的感觉,心里堵的慌,所以想跟出来看看。”
陈铜雀笑着摸了摸曲功成的脑袋,有些醉眼朦胧,说道:“受伤了?”
曲功成摇了摇头,侧了个身,与陈铜雀背靠背坐在屋脊上,说道:“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原本打算跟你在大理在闯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个时间了,以后再去偷懒寡妇洗澡恐怕就不能给你望风了。”说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不对,那么漂亮的女孩在你身边,不说你还敢不敢去爬寡妇墙头,至少是不愿了。”
陈铜雀用手肘捅了捅他的后背,笑道:“我可不会干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事儿,再说了,我媳妇可大气的很,没看见陪我一起逛青楼来着吗?”
曲功成突然表情严肃道:“其实当初以为你只是普通家世,便想着把你和凤来凑成一对,这样你俩就都能留在鹤边城帮我,这也是我出门游历的初衷,我爹麾下三十万兵马,老实说我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几句知心话的朋友,在鹤边城,人人敬我畏我,不是因为我是曲功成,而是因为我是曲继光的儿子,就如你所说,我爹哪天死了,我的安稳日子也就到头了,没有一两个能不问缘由慷慨赴死的嫡系,便没有接管三十万铁骑的本钱,奈何凤来瞧不上你,我也没有修炼出铁石心肠,也就放任不管了,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不能为我效力,那我就再找找别人。不过我确实和你臭味相投,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所以跟你说混不下去了便来鹤边城找我,谁曾想你来是来了,但身份却让我爹都措手不及,一方面是他儿子仅有的兄弟,一方面是他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要你太子的身份一做实,他就是再恨刘秀也只能对你听之任之,绝不会下杀手,犹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