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后感觉的恢复了一些力气就要出院,这个时间段病床位置紧缺,林医生也就同意静秋回家休养。
柳毅寻一路上小心的陪着笑,看似不经意的走在静秋身边,但是一旦静秋皱起眉头,就又自觉的退后几步,短短的医院走廊走得柳毅寻胆战心惊,静秋没有拒绝重新回到出租屋,当静秋踏进出租屋的那一刻,觉得过去的种种那么的可笑,要是以前有人对自己说,柳毅寻会喜欢上别的女人,自己一定会笑她傻,殊不知原来自己才是那一个傻子。
“秋,你先进去房间休息,我去烧些水,一会儿就可以喝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想吃,我可以给你做,也可以下楼给你买,小心脚下,别摔倒了,到床上去躺一会儿吧!我待会儿再叫你”,柳毅寻一句接一句的不停地劝说,始终没能换来静秋一个眼神。
静秋淡漠的走回自己房间,默默的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在衣柜的衣服,看到那些贴在行李箱的两人贴纸照,静秋手顿了顿,那时柳毅寻还没有受伤,两人曾经这么快乐的在公园拍下一张张照片,请人做成了贴纸相,说是要留下一辈子的回忆,可是现在
两人的回忆涌上心头,静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颤抖着的手连衣架都脱不下,干脆连着衣架一起塞进箱子里,柳毅寻进来看到了,抱着那些衣服说道:“秋,你别走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改的机会”,静秋只是挂着泪水继续收拾。
“如果你见到我心烦我可以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你现在需要静养,留在这里”,柳毅寻还在劝说些什么,静秋“啪”的一声把行李箱关上,成功的让柳毅寻闭了嘴。一本本考研的书被丢进背包里,像是七零八落的回忆也被尽数丢进了记忆的长河中。
静秋能感觉到自己的疲倦,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耗尽,只是心里堵着一口气,机械地收拾着东西,想要离开这个带给自己无尽痛苦的地方。眼看静秋脸色越来越苍白,柳毅寻走上前帮忙,说道:“我来,我来,你就坐在旁边看着就好,还要带走些什么你说,我都让你带走”。
“脏!”,这是静秋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站在旁边的张成毅看着柳毅寻眼中的痛苦满是不忍,静秋接着说道:“你别碰我的东西,弄脏了就洗不干净了”。柳毅寻站在门口,看着静秋缓慢的收拾着东西,看着房间里的回忆被一点一滴的带走,看着原来温馨的房间变得空荡荡,在边上站得脚都麻了,原来心一点一点的冷掉是这种感受,冷到酥麻是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但是它在滴血,耳边还可以清晰的听到伤口撕裂的声音
静秋吃力的抬起行李箱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了头,柳毅寻眼里闪过欣喜,上前几步却看见静秋拿出一支金色的钢笔,正是当年情浓时柳毅寻送给静秋的那一支,边缘被磨损了金漆的钢笔就这样躺在静秋粗糙的手心,声音忽然传来:“把这支钢笔拿回去吧!你该把它送给徐子雅,你们才是一对”。
柳毅寻额头青筋跳了又跳,昨天晚上被静秋这样羞辱都没有生气,却在还钢笔的时候忍不住自己的怒火,柳毅寻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才能把喷薄而出的怒气压抑下来。张成毅上前接过钢笔,说道:“这是小寻妈妈的遗物,先放在我这里,如果你能放下昨天的事情,再拿回去”。
静秋又从口袋摸出出租屋的钥匙,不锈钢的钥匙闪烁着寒光,像是一把利刃破开了柳毅寻的胸膛,肆意糟蹋着跳动着的心,静秋一松手,钥匙从手指缝落下,掉在地上“叮咛”一声脆响,柳毅寻上前蹲在静秋眼前,低下头拾起地上的钥匙,轻轻抚摸着,居然有泪花落在上面,柳毅寻知道静秋这次真的是伤得很深,不然不会把钥匙还给自己,泪水肆意的流,即使低着头都能看到因为抽搐而颤动的肩膀,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尚未到伤心的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