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整夜的宿醉让他脑袋疼得就像是被十头驴踢过,他用力撑起身子,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那个满脸横肉的鲁尼在后面嚷嚷着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推开快掉了的木门,他准备赶紧回家去,昨天赌拳可是大大赢了笔钱,或许该去把苏珊买回来?他考虑着。
但是可快老天爷就给他泼了盆冷水,细密冰冷,淋了他满头,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可胃里开始翻滚起来,莫尔踉跄着往后巷走去。
莫尔扶着墙,还未吐出,就感到后颈一疼倒了下去。
老旧的门再次被打开来,“哈,你这蠢货,看来大雨把你他妈浇醒了。”
来人却没有回答,嗒嗒的脚步直到面前。于是鲁尼抬起头,面前站着的可不是什么醉鬼,而是个白袍人,刚从风雨中归来,水滴正顺着浸过油的袍子往下滴,帽兜半挡住了面庞认不出模样,不过他肯定没来过红色双鱼,他认得所有来过的客人。
“欢迎光临红色双鱼,要些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第一次觉得该换个灯,天杀的,盯着那黑黝黝的面孔他觉得汗毛都要乍开。
“一杯清水。”那人说道,声音冷冽。
“我们这有特斯特尔最好的红酒和麦酒,还有从艾拉内尔运来的精灵特酿,您就不来些吗?!”天,鲁尼已经不知这话是怎么从嘴里跑出,他小心地盯着那人腰间,那里正挂着一柄十字剑。
幸运的是,那人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木杯中有些异色,带着酒味的水,艾利安皱起眉头,还好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亮澄澄的金币在木桌转了转,然后躺在那儿,反射着迷人的光芒。
“我需要鲜血之匕的消息,越详细越好。”他说。
“您来错地方了罢,这种活应该去找跛子街的塞恩,我们这只是饮酒作乐的地方。”
艾利安看到那个酒保小心地退后一步才说道,他挑了挑眉,又摸出两枚金币放到桌上,“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还是说你需要的不是亮澄澄的金币,而是这个”他手摸向腰间,按在刚配的长剑剑柄上。
那酒保扫视了下周围,才将手快速伸向金币,只是瞬间五枚钱币已经不知被他藏到哪去,他小声说,“诸神在上,好罢跟我来。”
在艾利安离开酒馆之时,雨势已经小了起来,早晨的街道行人稀少,特别是在混乱的西城区,几个自由佣兵行色匆匆,远处一个醉鬼正含糊地以难以分辨的通用语谩骂着。
不过,说起来那个家伙的家产颇丰嘛,他摸摸钱包,那个醉鬼的包里足有十二枚金币c二十多枚银币还有些铜子,不过看他的穿着应该属于意外之财,艾利安想。
他拉了拉帽沿,重新踏入雨中。鲁尼虽然贪婪,可在长剑面前还是老实交出了情报。鲜血之匕虽然在特斯特尔之只算得上二流组织,可暗地的势力却不小。卡桑将鲜血之匕从一个流氓组织发展为控制三条街区c暗地里还插手奴隶生意c劫掠勾当的黑帮算得上手腕强硬,当然背后少不了某些资助。
传说,这位黑帮头子很是与雄鹰之国有着某种暗地里的联系。
艾利安穿过泥泞的小巷,到达雕像林立的勇士广场后向西南。法林街老旧而混乱,在这里你得小心脚下,否则就会踩到粪便或是尸体,食肆与菜贩就那么在那些蝇虫密布的秽物边如若无物。
艾利安让开一群奔跑尖叫的孩童,手向下,捏住一只肮脏的伸向他腰包的爪子,那是个半大的孩子,浑身肮脏。艾利安向外一推,那小偷踉跄两步,很快咒骂着消失在小巷中。这里属于城市的边缘地带,守卫不会来此巡逻,治安官的目光更不会放到这里,这里是匪徒与的聚集地。
贫民区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家里薄有存款的会拿钱将孩子送到手艺人那里学门生计,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