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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只是孤向来有仇必报,你劫走了孤的夫人,他日战场上,你得用血来偿还你欠下的债。”拓延低声长叹,最后望了一眼雪泠霄,转身朝翰儿朵外走去,他只觉胸口闷得慌,握着弯弓的手在发抖。

    雪泠霄一声不吭地望着拓延的背影,这个神一样威武不凡的男子曾经闯入她的心扉,又亲自撕碎她曾经稚嫩的心,在她心灰意冷时又忽然想挽回她,而今终于肯放过她,十年的纠缠,这一刻就这样被他放下,可他是真的放下了么?雪泠霄有些不安

    走到翰儿朵门口时,拓延背对着雪泠霄和顾芳樽,强忍着悲伤高声说:“孤的霄夫人为了守住清白和名节,自刎在贼寇刀下,孤已手刃贼寇,今夜风大雪大,让查达留下处理尸首,其他人都回去歇息吧。”

    候在账外的将士纷纷领命退下,查达在不远处望着拓延的脸,他自幼跟随着拓延,从未见拓延如此沮丧过,拓延示意让他过去,他便谨慎地走到拓延身旁,不敢多问,更不敢多看,只低头待命。

    拓延握了握拳,闷声长叹,闭着眼睛对查达说:“用马车将他们送出草原,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在替孤执行密令,不得私扰,违抗者杀。”

    查达领命去备马车,拓延则静静站在门帘外的风雪里,顾芳樽身上的伤一直在流血,他实在支撑不住,最后昏倒在地上,雪泠霄走到翰儿朵门口,与拓延只有一帘之隔。

    雪泠霄隔着门帘对守在外面的拓延低声说:“拓延,他流血太多,昏死了过去,今夜风雪太大,这样上路,恐他会死在半路上。”

    “孤是人,不是神,孤也会嫉妒,若你不趁孤反悔前带他走,孤恐他会死在孤的刀下。你可知,明日就是我迎娶你的吉日?你再不走,明日进了孤的翰儿朵,你想走都难!”拓延仰面看着草原夜空中的大雪,忍泪低声回道。

    雪泠霄此刻才明白拓延对她的情有多深沉,她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顾芳樽,转而对拓延回道:“谢谢拓延成全,我雪泠霄欠你的恩情,若有来生,一定当牛做马还你!”

    此时,查达赶着马车来到了拓延跟前,拓延没有回雪泠霄的话,只是对身边的查达低声嘱咐道:“风雪太大,你路上要当心。切记一定要将他们送出草原。”

    “小的谨遵吩咐。”查达领命,走进翰儿朵帮着雪泠霄将昏厥中的顾芳樽扶上了马车。

    临别前拓延脱下身上的貂皮长袍,将长袍披在雪泠霄肩上,看着她轻声说:“一路上多保重,孤会去中原寻你。”

    雪泠霄仰望着拓延的眼睛,忽而读不懂这男子眼底的深意,他眼底似乎带着悲伤和痛苦,却又有一丝冷戾和不甘。虽不能懂他,不知他到底是真的要放了她,还是对她欲擒故纵,可雪泠霄还是上了马车,她厌倦了这片草原,即使她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可这里留给她的更多是恐慌和痛苦。

    相反,与雪泠霄相处时日不多的顾芳樽留给她的尽是拳拳的深情和满满的痴爱,那个呆和尚,仿佛就是她漫长而阴暗的岁月里的太阳,一出现便给她带来温暖和希冀。

    查达赶着马车消失在了拓延的视线里,马车行至荒郊时,暴风雪骤临,风雪卷着冰渣在空中疯狂地旋转,马儿受到惊吓,不住地嘶鸣,也不再受查达的控制,突然一棵树被大风吹倒,马儿彻底失控,在暴风雪里乱窜,查达极力拉着缰绳,想让狂奔乱窜的马儿停下,可反倒被马颠下了马车

    查达摔折了腿,已然追不上马车,只是艰难地爬到背风的地方,祈祷长生天的保佑。

    “呆和尚!快醒醒!马车失控了!”雪泠霄抱着昏厥的顾芳樽,惊慌地叫着他。马车外一片黑暗,风雪狂啸,根本看不清马车行驶在何处,可雪泠霄清楚附近有悬崖

    顾芳樽仍旧在昏死中,只觉马车忽然失重,一直载着雪泠霄和顾芳樽下坠,雪泠霄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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