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丛林不见。于捕头见他远去,便要上前解救女儿,哪知于小姐道:“大伙且莫行动,待七尊者走远了再说。”众人闻听,都不敢上前,更无人去追广剑凉。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于小姐失血过多,有些支持不住,便要一头栽倒,于捕头一个箭步冲来,将她抱住,失声哭道:“丫头!丫头!”娄之英走到跟前,细心清理包扎,忙活了一阵,总算让于小姐没了性命之忧。
于捕头吩咐众差官将这些教徒押回衙门审问,自己负起女儿,要回城进一步医治。邵旭经此一闹,有些意兴阑珊,他不愿再和于捕头等一路,便和众人告辞,与娄虞二人自回客栈歇息。
第二日一早,邵旭雇了一辆大车,载着三人回天柱山,虞可娉见二人闷闷不乐,一路上讲了不少故事笑话逗二人开怀,邵娄两人也逐渐扫散阴霾,恢复如常。行到太阳下山,已到天柱山脚下。三人弃车步行,不一会便来到邵家庄园门前。
娄之英故地重游,心中别有一番滋味。邵旭带着二人先去拜见大师兄戎飞,娄之英久闻戎飞之名,却是从未见过,这时见此人四十来岁年纪,一张灰白面皮,唇上留着微髯,形貌很是英姿飒爽,说话谈吐更是气度不凡,和自己的师兄厉知秋不分伯仲。想到此刻大师兄仍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不由得心中一阵难过。
邵旭瞥了一眼身旁虞可娉,低声问道:“老弟,你如今可婚配了没有?”
娄之英脸上一红,道:“小弟自与大哥分开,便一直在武夷山桃源观学艺,近日来才得下山,哪里会有婚配?”
邵旭道:“我已经成家啦!走,带你见见你嫂子去。”
原来邵旭经端木仲牵桥,年前和“四庄”之一的川西黄龙庄结成联姻,娶了庄主程南山的女儿为妻,邵旭重树潜山派声威,黄龙庄为此也出了不少财力。于是当下又引着二人见了妻子,邵旭道:“我还有些派务需要处理,让你嫂子先在此作陪。我已安排下了宴席,待会咱们边吃边聊。”
一个时辰后,邵旭忙完公务,在厅里设下宴席,他自己坐了东道,戎飞在次座主陪,程氏已怀有身孕,却不和大伙一块吃了。四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讲起虞可娉屡破奇案的经过,戎飞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直说的虞可娉不好意思起来。戎飞见她说话气力不足,面色不善,问及缘由,娄之英将她如何被阿兀击伤的情由简要说了,戎飞道:“身受内伤非同小可,虽然娄老弟是再世仲景高徒,这几日虞姑娘也逐渐痊愈,但是否有隐疾埋下还未可知,总要小心谨慎为妙。”娄虞二人唯唯而应。
及后说起昨日的经历,四人都唏嘘不已。娄之英道:“于捕头此番回去,不知会受到什么责罚。他女儿被波莲宗诱骗,居然不顾自己和父亲的生死,也要解救不相干的外人,足见波莲宗蛊惑人心之强,为害民间之深。”
邵旭叹道:“昨日这位于小姐的所作所为,你们都看到了。唉,两淮江南一带,这般受波莲宗愚弄的青年男女成千上万。波莲宗也确有其能,往往能够打探到这些人的虚实,挖掘他们的心事,然后施以小恩小惠。这些青年心智未成,极易被其蛊惑,进而死心塌地的信教。更有像于小姐者,甘愿为护教献身,自己还道是舍生取义,真是愚昧至极!”
虞可娉问道:“邵旭大哥,昨儿个你说已对波莲宗知根知底,不知可有什么内幕详情,如无私密,可否和我们说道说道?”
邵旭笑道:“知根知底如何敢说?不过这些年我意在铲除这为祸人间的邪教,倒也花了不少功夫打探,左右无事,这里又无外人,我便将所知所明说一说。娄兄弟当年与我同为波莲宗阶下囚,都是险些遭受他们的毒手,日后兄弟若碰见了必也会出手惩戒,你了解的越多,胜敌的把握便多出几分。”
娄虞二人都放下筷子洗耳恭听,邵旭说道:“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