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来了,南风迎了出来,几天没见,她的气色明显好多了。
槿儿将手里的果子递给她,南风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问道“这大冬天的沈姑娘从哪里寻来这些果子的?”
“秋天的时候族里按人头分的,姐姐留下了一些存得住的没舍得吃,放在了地窖里,到了这会,倒成了稀罕东西了。”槿儿替我答道。
南风眼睛里闪出了一丝感激的光芒,忙将我俩让进了屋里。
我和槿儿跟在她身后,只见南风原本蓬松漂亮的大尾巴布满了疮疤,只长出了几根稀疏的细毛。
我心里一沉,不由得替南风难过起来,不过好在她好像已经完全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
南风房里生着火炭,暖熏熏的,火炭上拿瓦罐烧着水,已经咕嘟咕嘟的冒起了热气。
南风给我和槿儿让了座,倒了水,让我们喝点暖暖身子。
“冬日里闲着无事,如果你有空,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玩爬犁。”我见南风老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怕她憋坏了,便随口提议道。
“谢谢沈姑娘的美意,只是南风独来独往惯了,也不喜欢凑那个热闹。”南风回绝道。
“你不知道,姐姐做的爬犁可好玩了,今天君上还和我们一起玩了,还说要多做几个叫族人一起玩呢”槿儿兴高采烈的插话道。
“别说了,我只想呆在家里。”南风打断槿儿的话,冷冷的道。
我见状忙扯了扯槿儿的衣服,示意她闭嘴。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君上,都不能惩奸除恶为族人做主,真是枉为人君。”南风眼中忽然浮现阵阵恨意,冷声道。
听南风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何槿儿一提到子恒她态度会变成这样,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一时间三个人都呆坐在那里。
“君上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或许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吧。”槿儿小声讪讪的说道。
“苦衷?即使他有天大的苦衷就该置我心中的冤屈于不顾吗?”南风愤愤道。
看来她心里的疙瘩是一时半会解不开了,我示意槿儿别再说了,忙转移话题道“我们也只是见你在家烦闷,怕你憋坏了身子,既然你不愿意去凑那热闹那就算了,我们养的兔子秋天时下的小崽子都长大些了,改天再来时给你带几只过来,陪你解闷可好。”
南风挤出一丝笑颜,道着谢“那就多谢沈姑娘了。”
“嗯,那就这样了,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和南风道了别,我便和槿儿往外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槿儿嗔怪道“这个南风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好心邀她一起玩,她倒好,还找出咱们的不是来。”
“快别这么说了,南风也是太伤心了,她没有怪咱们的意思,只是怪君上没有治那青樱的罪,心里不平罢了。”我忙安抚槿儿道。
“嗯,都怪那青樱作怪,伤了人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想想都叫人来气。”槿儿愤愤不平道。
“峙乌神鸟都看在眼里呢。”我抬头望了望天空,低声说道。
话虽如此,但青杏姐妹屡次作恶逃脱,确实叫人心中饮恨。
先前苦于给君上添麻烦,她们姐妹二人为难我,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看到南风的样子,这口气我却是咽不下了。
看来,是该计划着为南风讨一个公道了。
今夜月朗星疏,云淡风轻,连着下了几日的雪也停了,月光洒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为我们照亮着回去的道路。
忽然,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箫声,时而飘渺,时而清晰,细细辨来,像极了那晚在河边听到的子恒吹奏的那首曲子。
这么晚了,外边又冷,他怎么还不休息呢,有时候这个人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