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在药店休息了一会儿,周觅再次起身,上药之后,她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好转,肿涨的膝盖内蓄满了积液,无法弯曲,也无法使力,随着周觅的动作,关节间还会有“咔咔”的响声。
尤黎作为班长,在运动会中照顾同学,处理突发情况也是她的工作之一。这会儿,她从校医那里传承的经验,皱着眉头瞧着周觅的膝盖,提出了几个问题。
“看起来有点严重啊。”
“原来膝盖有受过什么伤么?”
就像她班上原来那些男同学一样,冬天在大理石地面上作死滑冰,每年都能骨折几个,然后来年春天,骨头脆弱的像新生的花朵。
会受伤,翻来覆去无外乎先天因素或者几种,常见运动意外,不过尤黎没想到周觅这个运动比较高级——
“骨折过,在家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休养了一段时间。”
她家里蛮有钱的
尤黎看着这个娇小的俄罗斯混血小姑娘,眉头轻挑,随意调侃了她一句,便凑近正扶着墙壁的周觅,将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稳稳地扶住了周觅的身体。
“你这个伤的有点厉害啊。”
“我想我们得去校医院看看了。”
“先别急着乱动,疼的话,可以先打电话给熟悉的男生来背你过去。”
她的建议一出口就被周觅否决了,周觅似乎很抗拒和男性的肢体接触,而她在s市除了尤黎暂时又没有其他交好的朋友,最终两人只能选择搭车前往医院。
好在尤黎单身狗,青春岁月无处宣泄的激情与汗水,全都奉献给了晚自习后学校漆黑的跑道,暑假又游了几个月的泳,正好算是有力气的那类人。一路上她像老母鸡护崽子一样,侧抱着娇小的周觅,几乎是将她夹在翅膀下,带着送进了医生办公室。
挂号,面诊,缴费,拍片,接下来就是在大厅漫长的等待。晚上九点,医院大厅没什么人,悬在墙上的电视正放着法制现场,尤黎瞟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周觅在进放射科前,似乎是跟父母打了个长途电话,嘴里说的是俄罗斯话,咕哩呱啦的一大堆,坐在边上的尤黎只能勉强捕捉到校医院的名字,她在这段时间里实在没事可做,就撑着脸庞看坐在一边的周觅。
向父母汇报伤情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挂下电话后,周觅神情落寞,仅在扭头便瞧见了尤黎盯着自己发呆的样子,才蓦然红了脸,回复了几分血色,慌乱地眨巴眨巴眼睛。
“我跟家里说了一下情况。”
在尤黎眼里,周觅身上时不时出现的羞赧真是可爱极了,她有意舒缓现在低沉的气氛,便勾起嘴角,学着周觅方才的动作,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嗯你说俄语声音也很好听。”
“可爱的女同志,你会唱喀秋莎么?”
周觅因为疼痛而紧绷的面颊有所放松,从超市到医院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终于在此刻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像在外奔波多日的旅人回到家中,卸下了满身的疲惫,少女懒散地靠在尤黎的身边,轻轻地开口。
“会一点哦,之后你想听,我就给你唱,好不好?”
“好啊。”尤黎从善如流,坦然地让周觅倚靠在自己的肩上。
医院的空调是个神奇的东西,白天人多的时候你总觉得它不顶用,嫌地方热,晚上室外温度一下去,它存在感又强得过头了。
尤黎下身只穿了条到大腿根的热裤,坐在大厅铁椅子上不到十分钟,就被冷风吹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会儿巴不得作为热源的周觅,能多往身上靠上一靠。
作为继承了一半战斗民族血统的少女,周觅抗冻能力一流,仍然保持正常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