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心中一惊,砰的一声双腿跪地,朝着上官静梅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小姐赎罪,奴婢多言,奴婢失职,请小姐饶命!”
她可听说了,大小姐性子傲慢,脾气暴躁,嚣张跋扈惯了,一不顺心就会责骂下人。
用皮鞭抽打是常事,杖毙也是有过的,怎不让人心惊胆颤。
生了重病却并不影响上官静梅的记忆,她当然也知道原主这一点。
上官静梅单手撑下额,侧身躺在床上,静静的看了夏花几眼。
“起来吧!”
轻柔而娇憨的语气,完全没有昨夜面对不速之客时的冷清。
夏兰十三四岁的年纪,双手着地趴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紧贴地面,瑟瑟发抖的身体如风中萧瑟的落叶。
“奴婢不敢!”
上官静梅白晰的小手径直掀开被子,露出身上的红色绣金牡丹长裙,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看来,原主的威慑力还蛮强的,把这小丫头吓成这副模样。
“昨夜本小姐身上的伤口裂开,血流得多了点,身体有些虚弱,并没什么大事!”
上官静梅长袖下的小手,帮着无力的双腿挪下床,看似轻松实则费力的从床上站。
瞧着那明显猛然抬头,愣愣的瞧着自己,又突然害怕得低头的小丫头,挪步走向架上冒着热气的水盆。
“你将那些染血的衣物拿出去烧了,再让人把早膳端进来。还有,去老夫人的梧桐院知会一声,就说钟老将军和钟小将军回京,本小姐要出府,给两位将军准备礼物。”
记忆中,原主的外公镇国将军钟离c和舅舅钟宇国很是喜爱原主,每每有好东西都会送一份到丞相府。
可是,原主被丞相夫人和上官玲珑所惑,对镇国将军一家很是疏离,更甚者,老将军派人来接她过府,也从不去。
渐渐的就寒了老将军的心。
即使如此,每年原主生日之时,镇国将军府仍然会遣人送来礼物。
颤抖着趴在地上的夏花,听见由近至远的脚步声,以及上官静梅的吩咐,心中松了一口气。
“是,小姐!”
她小心谨慎的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弹灰尘,便看到大小姐自己洗漱,脸色微变,急步走上前。
“小姐,还是奴婢服侍小姐吧!”
“不用了”。
上官静梅头也不回的将毛巾盖在小脸上。
“舅舅说让我学会独立,不要依赖她人。以后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我自己来,你和秋兰负责把静梅院打理好就行!”
夏花听到上官静梅的话,脑中明白了几分,紧张的心也松驰了许多。
小姐变化如此之大,原来是听了钟小将军的劝告。
听说,昨日大小姐遇到贼人,幸好碰到回京的钟小将军,这才得救,只是受了伤,没想到传言是真的。
“奴婢知道了,小姐!”
夏花不再多想,抱着血红的衣物退出了房间。
刚走到院子里,便看到秋兰端着早膳远远走来。
夏花眸光闪了闪,将怀中染血的衣物掩了掩,远远的对秋兰点了点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秋兰端着早膳从外间走了进来,敲了敲闺房敞开的房门。
“小姐!”
上官静梅正好洗漱干净,回头扫了一眼小脸有些肉肉的秋兰,满意的点了点头。
“进来!”
秋兰得到充许,双手端着托盘走进闺房,屈膝行了一礼,才将早膳一盘盘的摆在上官静梅面前的小桌上。
“这是南瓜饼,这是拍小黄瓜,这是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