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声,洪成定哈哈一笑:“我是贼不错,可我做了什么孬事?”
“这”
那人犹豫不定,不知该说什么。
“你手中的干饼从何而来?”洪成定大声质问,那人直接呆住,在他们的印象中,贼人流寇都是混种恶人,哪里会管老百姓的死活?可是眼前的贼人却反其道行之,让人不明。
面对那一双双狐疑不解的眼神,洪成定逐渐冷面沉声:“各位老少爷们儿,实话告诉您,我之前与你们一样,都是平白之身的农户,可是老天爷不给活路,官家狗贼又使劲压榨我,不得已之下,为了活口,我入了贼道!”
‘啊’
话落,百姓们一阵惊呼,洪成定面不改色,继续道:“现在大夏战火连连,那些官家皇家人为了权位相互残杀,他们争权夺利,死的却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就连老天都降下旱灾!这等境地,你们还守着自家的破屋作甚?难不成非要等死不成!”
一番质问,无人敢应,末了先前那开口的汉子又道:“不这样,难道去做贼?别忘了,这可是北疆,那北安军厉害的很,万一被抓住,绝对的掉脑袋!”
“哈哈哈!”
洪成定放声大笑,其中的戏虐之意实在明显:“北安军?不过皇帝的走狗,为了那些虚名,用什么忠义大旗来欺骗我等,实在该死!若是他真的心系百姓,为何北疆大旱,民不聊生之际,还要征伐南进!”
眼看无人再砍口,洪成定道:“我乃长生军前军旗令官,此番受将军之命,前来征兆尔等迷途之人,你们若是想活,就随我们走,不然就在此等死!”
“长生军?是哪个替天行道的的义军么?”
“我也听说过!”
当百姓们陷入议论时,洪成定心中暗笑不止:“北安军,你们不是挺厉害么?连最基本的百姓活头都给不了,还妄自尊称什么忠义大旗,当真可笑!”
只是情况并非洪成定想的那么顺利,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在这些百姓乡民蠢蠢欲动,准备随洪成定落草入贼时,一阵呼杀传来。
“怎么回事?”
洪成定大惊:“何处传来吼杀?”
“旗令官大人,骑兵,是临城的官家骑兵!”
喽啰来报,可是洪成定根本不信:“放屁,临城那些官家种什么时候管过百姓的死活,他们若是派骑兵驱逐流贼,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说话功夫,林怀安这些人挺槊杀来,百十来骑一涌出击,声势对于这些贼人而言,当真浩大不已,一些贼人面对战马和槊锋,早就撂挑子逃了。
“杀,不准放过这些贼人!”
林怀安大声,林海c林宇两面包抄,林奇于后压尾,看起来冲杀颇有章法,只是林怀安出击前并没有细查情况,他眼中仅仅存有贼人,却忽及了村中与贼人在一起的百姓。
在少年军冲进来后,贼人与百姓混做一团,惊叫杂乱,哭嚎震天,倒把林怀安给呆住,那洪成定乱中定神,发觉来袭的竟然是一群青少崽子后,顿时计上心头。
“乡亲们,你们看看,这就是官家的作为,逢事不作为,一旦作为,六亲不认,格杀勿论,这样的货色,你们还顺他作甚?”
一声挑讽激起千石浪,而林怀安也意识到不妙,可是他们弓弦已出,根本没有回头路,至于洪成定,更是抄起长刀,与一众亲信贼人挡身在百姓身前,大有一股态势,他们是良人,林怀安这些少年军却是贼种。
不过瞬息,林怀安这些少年军被洪成定这伙贼人缠住,而一些百姓更是大着胆子,抄起柴刀向少年军砍来。
河道湾南面的林子里,另有一伙贼人在此歇息,细眼看去,在这伙贼人中,有千余征兆如贼的青壮百姓,无可质问,这些都是洪成定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