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尤俊龙那些家伙怎么处置?”
王俊低声,齐王牟子闪过寒光,觉察到那股杀气,一旁的李默然赶紧请声:“殿下,尤俊龙虽然是个没脑子的废物,可他是内军外派c陛下亲点的将领,若殿下一时冲动,为了泄愤而杀之,待战事结束,殿下回朝,怕是会招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后面的话李默然没有说明,但齐王心底自知,他稍稍缓息,压下愤怒:“先关着,无用的废物,无用的骁武军!”
辽源军大营。
秦懿裹着一张虎皮裘袄盘坐在温热的牛皮毡子上。
“老帅,不出您的所料,骁武皇二军执意孤军独进,三天前,在兰河谷鬼嚎坡遭遇埋伏,全军溃灭,只有数千残兵逃出,咱们的斥候还探听到,那些家伙已经进入齐王统率的东州兵营盘!”高崇涣小声说着。
秦懿听了,往前躬躬身子,试图离火盆更近些:“人老了,越来越怕冷!”
“老帅!”如此答非所应,让高崇涣心里一颤,且那个老字更是让身前的秦宇至c何叔桓c夫如贞等嫡系中军将领心酸。
秦宇至上前给火盆添了些炭,尽力将火苗拢的高一些,道:“老帅,天寒地冻,北蛮既然守着退路,我们强杀也没什么便宜可占,要么我率兵护送您回源镇安养?若您在这有个好歹,咱们辽源军可就”
秦宇至是秦懿亲子,现为中军骁骑将,看到爹爹如此憔悴,他心下不忍,且他这话让何叔桓c夫如贞等将赞同之至。
“老帅,眼下骁武皇大体溃灭,唯有耿廖那家伙以补充粮草军备c驰援临c襄内境为借口带着三万多人逃出一条命,在这种情况下,辽源若不夺出战功,介时北蛮退去,陛下问罪我等出军延误之罪该怎么办?”
高崇涣不合时宜的抛出这话,让秦帅深叹一息:“这就是老夫在此缘由!”他使劲咽了口冷气,拄地起身,秦宇至赶紧近前搀扶。
“骁武皇溃灭,实属新军成建太短,那些中都内军将领,大多浮漂无实,这样的结果其实早都注定了,只是可惜了那十余万大夏男儿,抛去骁武不提,辽源军出军延误,非我惧敌不出,实属军内不稳,宵小作乱,贸然北进,只会被蛮子重伤,到那时,秦王殿下河西军固守他的西州地界,北境可就没有能战之兵了,这个苦果,我不能让北境数百万子民吃下!”
中军参将夫如贞稍加一思:“老帅,除了鹰字营,重甲c飞骑c强弩三营军力,不都清理出了蛀虫,难不成现在还有其它?”
只是秦懿没有应夫如贞的话:“咳咳”
秦懿咳嗽两声,冲高崇涣道:“传令狼字营c鹰字营沿兰河谷一线东向推进,从河谷北面发起攻击,传令御卫营c重甲营c强弩营正面结营,从鬼嚎坡缓缓逼近黄金家族,告诉他们,不得鏖战,遇击则退,敌退勿追!”
“老帅,您这是要进攻?”听到这,几人惊声。
秦懿回身坐下,使劲裹了裹虎皮裘子,继续说着,他转头看向何叔桓:“飞骑营现在整治的如何?”
何叔桓抱拳粗声:“犹如末将手足,操控自如!”
“甚好!”秦懿说这话时略有伤感,揪起根源,还是为当初飞骑营游击将军于成背叛而难受:“你亲率飞骑营在辽丘以南,兰河谷以北的地界上自寻战机,记着,你,只准速胜,不可拖败!”
“末将领命!”何叔桓应声出帐。
虽然秦宇至c夫如贞c高崇涣三人心中不解,可老帅无言,他们也不能再问。
秦懿来到帐前,望着漫天大雪,他心思涌动:“陛下,老臣忠心大夏六十年,为大夏镇守边塞六十年,这一战,恐怕也是老臣最后一战了”
辽丘,黄金家族主儿乞大营。
远远望去,那一顶顶牛皮大帐好似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