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房中跑去。
李大郎的动作也惊动了堂中的其他人,这位知州大人虽然是京城贬来的官,这时候,朝廷的官员总是今日升明日贬的,常来常去。因此这位李大人被贬到郓州时,本地的众多官吏多半也不会与他为难,万一什么时候他又被召回京城了呢。
而有更多的人却是很钦佩这位李大人的品德,因此向来与李家交好,而这些人适才虽然也在场陪着使者,但却也一直未李大人着急,他们虽然不能帮着李大人抗旨,却也想帮着拖延接旨的时间。
此时众人看到李家大郎忽然面露急色,匆忙往后堂跑去,几个心有成算的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忙也跟着往里跑。
厅中的使者不为所动,依然继续喝着杯里似乎喝不完的茶,与几个留下的官吏继续交谈,但在众人不注意时,隐隐的他的嘴角却悄悄的勾了起来。
李大郎飞奔到父亲的书房外,想要推门,那门却如他所意料的被锁上了。
李大郎疯狂的撞着门,奈何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又怎么可能一下就撞开这实木做的门。
幸好此时后面跟着的几位官吏也赶到了,忙上前帮忙。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似乎有些身手,他见众人或用肩膀撞,或用手推,却毫无章法,便上前推开众人。
“你们且退开,让某试试!”那人把几人推开,往后一步运足了气,抬起脚就往那实木大门踹去。
只听一声巨响,那门轰然倒地,一个挂在书房房梁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父亲!”李大郎惨叫一声,几欲昏厥。
“大郎先莫惊慌,还不快上前救下李大人!”昏沉之中,李大郎听到这一句,顿时惊醒过来,忙几步上前想把老父放下来。
跟着的众人也没闲着,帮着上前解绳的解绳,搀扶的搀扶,终于把老大人放了下来,扶着躺倒了书房里的软塌上。
李大郎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老父鼻翼之下探了探,察觉到还有微微的鼻息,才如释重负的痛哭道,“父亲,您何至于此啊!”
可哭喊了一句之后,他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老父此时虽然还有气息,但却并不代表已经没了危险,此时他最需要的是请个大夫来为老父看看,可现如今的情况,他又如何能请的来大夫。
“大郎,某年少时曾学过些许医术,不若让某试试给大人看看!”出声的正是适才一脚把门踹开的汉子。
李大郎听着这话音正是适才提醒他放下老父的那个声音,不由先信了几分,忙起身退开让出位置,又对着他深深一揖道,“多谢壮士援手,老父就拜托壮士了。”
那汉子推开不受礼,说道,“大郎切莫如此,某定当竭尽全力救治大人。”
说吧,他上前俯身仔细看了看李大人的颈项,发现虽然已经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但似乎并未伤及要害。
接着把手搭在李大人的手脉之上把过脉之后,才转身对着李大郎说道,“幸亏即使把老大人放下来了,倒是没有大碍。”
说罢,他伸手用大拇指在李大人的人中之上用力摁了下去,只见不过半晌,昏厥过去的李迪便悠然醒转。
睁开眼睛的李迪看着自己儿子痛哭的脸,不由轻轻一叹,眼角的老泪不由的留下了脸颊。
“为什么要救我!”李迪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这句话,便转头木木的看着房梁,不再开口。
“父亲,您为什么这么傻啊,事情何至于此,当今官家向来仁厚,对父亲又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先皇在时便一直想要把父亲召回京城,如今登基又怎么会在此时赐死您,此番一定是丁谓那贼子的阴谋,您怎么可以轻言放弃!”
听到李大郎的话,李大人浑身一震,但却依然还是木着脸,他又何尝不知道小皇帝对他向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