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多大年纪啊?”宋瑜没心没肺,想拜个靶子认个兄弟好在他走之前摸一把头发。她这个看到漂亮长发就想摸的坏毛病改不了,有瘾,瘾不解了难受,“哪年的,不然咱认个兄弟做做。”
拾京想了想,说道:“萤珠星升了十次,可能有二十个春夏。”
“什么玩意?”宋瑜咂咂嘴,换了种问法,“你能说个我们听得懂的时间吗?年号晓得吗?比如我,建元四年出生,比如姚检人,建元元年,你呢?你算算。”
拾京想起阿爸念叨的换算方式,试探道:“年号?永熙二十一年”
此话一出,宋瑜和姚检都愣了。
这是年号不假,可永熙这个年号,是前朝的。
“这不是前朝年号吗?”宋瑜嘴快,“可前朝哪来的二十一年,永熙十八年就改建元了。”
姚检把她拨到了身后,示意她不要说话。
姚检给拾京解释道:“可能你阿爸是前朝没亡时进的玉带林,不清楚情况,我们早就不用永熙了,用建元。永熙二十一就是建元三年,今年是建元二十三年,你几月出生的?”
拾京说道:“是秋天,苍族不记日月,不过生辰,只跟星来,萤珠星升空八次就算成人。我阿爸他虽然记着年,但具体是你们这里的哪一月哪一天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能推算个大概,八月或九月,天空无月那晚出生。”
听他是建元三年出生的人,宋瑜又跑到前面来,抢着说:“哥哥,我刚刚叫你那声不亏,咱打个商量,我有三个哥哥,我那三个哥哥头发加起来都没你长,更没你这么黑这么亮,我特别的c发自肺腑的,想摸摸你的头发,感受一下好头发的手感,一下就成!真不是占你便宜,我叫你一声哥,你让我摸下头发,不亏的。”
拾京又皱眉,但这次没拒绝,微不可查的点了头,不知在考虑什么,看样子,似是在等宋瑜过来摸。
姚检要揍宋瑜,被她灵活躲开。
见到拾京没拒绝,宋瑜这姑娘高兴地嘿嘿笑着,绕到他身后,不由分说地伸了爪子,跟看绸缎一般,捧着他的头发咋舌,“这要让我娘瞧见了,准又该唠叨跟错了人,被我爹坑了三个稀发儿子,未老先秃,我大嫂夏天就该生了,可千万别再是男孩了,大哥可承受不起代代秃。哎,结亲就该结个你这样的亲,头发好,夜里头躺床上相互摸着也舒服”
姚检见她都想到晚上去了,差点忍不住要跳起来揍她。
拾京转身,按住宋瑜的衣袖,把她的手捋了下去。
“不一样”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宋瑜过了把瘾,笑容满面,乐呵呵问:“什么不一样?”
拾京淡淡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会儿,朝南柳歇息的营帐走去。
宋瑜回想着手感,舒服的叹了口气,姚检见了,歪嘴嘲道:“看你那恶心样,公主瞧见肯定要给你喝一壶。胆儿肥了,为了过手瘾连命都不要了,还敢去占他的便宜。”
“你话说的太难听。”宋瑜搓了搓手指,“什么叫占便宜?这叫欣赏懂不懂?”
姚检见她仍理直气壮‘恬不知耻’,吓唬她:“哝,他告状去了,捧着人家头发想到床上去,你就等着公主削你吧!”
宋瑜一记黑虎掏心,姚检撒腿就蹿,宋瑜撵在他身后大叫:“爹的,你吓唬三岁小孩儿呢,他那种天真样要是会告状我宋瑜给你打一年的千秋酒喝,姚贱人,看招!”
南柳无精打采平躺在榻上抬头望着帐顶,雁陵刚察看完明早回京的车驾,回来见她脸上无笑,神情萧索,问她:“怎么了?不舍得云州?”
南柳如干涸的河流,说出的话和现在的人一般,没一点精气神:“我在想,是语言不通的问题,还是他真的是那个意思”
“妖精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