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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眼下这种情况,恐惧和焦躁是大忌中的大忌。从小父亲就教导我遇到事情不能自乱阵脚,只有临危不惧胆大心细才能在困境之中立于不败之地。我深吸一口气,想要以此来缓解微微发抖的双腿,脑中也渐渐恢复了清明,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火折子燃烧的时间有限,唯一的手电筒又丢在了夹板子堆里,要是继续磨蹭下去,很可能前面就要摸黑前进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眼前满墙的鲜红色壁画在葳蕤的烛火下显得更加诡异,扭曲的人像和夸张的色彩晃的我心里直发毛,半点也看不进去上面说了什么。我一边退到墙边上,一边盘算着下面到底怎么走。是回去找顾猴儿他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找到主墓室,反正他们最终要去的也是那儿。权衡再三,我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回头风险太大,找不找的到顾猴儿他们还是一说,万一又碰上什么惹不起的姑奶奶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儿,我猫起身子,“跐溜”一下绕过那些箱子窜出了石室。我原本以为自己又会陷入无止尽的甬道或是诡异至极的石室中,可是现实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在我走出石室穿过一条刻满奇怪符文的走廊后看到的场景。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平地,就像是操场那样,上有一座石桥似的阶梯向空中延伸出去,有可能连通了此边和外边。但因为光线不足加上有一层薄雾,后半部分的阶梯被完全笼罩其中,使得我暂时看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但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接近平地外围的地方立着的那些长的姑且可以称之为“树“的东西。这些“树”不高,差不多比我长出半个身子,但是却十分的粗壮,每颗差不多要三四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通体呈现一种诡异的苍白但又像玻璃那样晶莹剔透,枝杈也非常短,跟蜗牛的触角一样,与粗壮的“树”身完全不协调,上面缱绻交错的垂下些带刺的艳红色枝条,我睁大眼睛盯着看了好半天才辨别出这些枝条原来是树的叶子,每根差不多都有小拇指那么宽,颜色艳红刺目,跟快要滴出血似的,大部分都深深的扎进了土里不知去向,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个头发披散下来的女子一样,若是反过来,我肯定以为面前的是无数个吊死鬼。这白身红发的人型树已经够诡异了,更要命的是那“树”身上,密密麻麻的长着无数只青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死死的注视着我。

    一时之间,我僵在原地不敢妄动,我们俩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两两相对之下,我的背后一阵恶寒,因为我发现不只是离我最近的这颗“树”上长着无数只青色的眼睛,只要在我视线范围之内的每棵“树”,都正死死的盯着我。

    妈的,你能想象自己被一群树团团围住还死死盯着你看的场景吗?饶是我定力再强也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当即屁股一紧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这他娘的还不如那个甬道呢,眼下“树”长了眼睛不说,还死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就差没开口邀请我去它们家坐坐喝杯茶,顺便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了。

    顾猴儿曾经打趣过挂爷,说地下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成了精的,遇到降不住的大爷可以试试跪下求饶,他这个说法是引申于当人在山林中遇到老虎时该怎么办,据说只要跪下喊爹就能捡回一条命。为什么?因为虎毒不食子啊。虽然我知道他这是扯淡,但条件反射下我还是僵硬的扯扯嘴角,只可惜半天也没能给“树”大爷们挤出个笑来,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间接保全了顾家的颜面。

    就这么对峙了大约几分钟,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小腿,视线半点也不敢移开这些诡异的人型树,其实,在内心深处的我是个十分惧怕和敬畏树的人,因为我相信树木是有灵性的,而且它们有些阴气特别重。所以栽树是一门学问,老人们常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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