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字本意为房檐,无限之宇,当然以天地为庐。佛家的宇宙观,是把天地拉近人心,人与自然融合相亲。‘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鉴真道。
王辰心领神会,道:“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鉴真含笑道:“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
“以类合之,天人一也。”王辰说完,哈哈大笑而去。鉴真微笑道:“真一妙人也。”正值法进与思托进来,思托问道:“师父,那个人怎么嘴张得跟一只癞蛤蟆一样大?”
鉴真道:“嗳,这不能说是癞蛤蟆的嘴,癞蛤蟆的嘴哪有这么大?”已经走到菩萨殿的王辰差一点摔一跤。
扬州府外向南二十里地,有一去处,叫高王庄。这是一个由高姓与王姓居住在一起的大庄园,庄主高仕达,惟中年后育有一女,并无子嗣。虽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喜在女儿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且出落得无比水灵,招人喜爱。高仕达也就不作他想,只想等女儿大了,招个好女婿入赘,把这一份若大的家业都交给小俩口,也算完成了人生一件大事。
谁想,就在女儿已经成人,十里八乡的媒婆快要踏断门槛的时候,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高氏,小名芙蓉,一天与丫环及几名庄丁去大明寺上香,不意被一青年男子撞见。此后那青年男子就一路尾随至高王庄。第二日,便央了前庄的媒婆也提亲。高仕达一听,生辰八字倒是般配,只是家境并不好,原是山里一猎户。来高家提亲的有不少是当时的名彦才俊,这猎户实在是不够看。高仕达觉得也没有必要再问过女儿了,便一口回绝。
谁知那青年并不肯就此摆手,整天就在庄前晃荡,就想着怎样能再见芙蓉一面。高仕达如何能让他遂愿,把个女儿藏得严严实实。如此过了两天,庄门口就不见了那青年。高仕达正庆幸把一个麻烦赶跑时,一日去后堂,竟听到女儿房内有男子说话声。再想细听时
,又没有了。问女儿,自然说他是年老耳背所致,高仕达也自心疑不提。
如此又过了数日,庄内竟起了流言,说是芙蓉小姐闺房里有经常有男子出没。便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常常听到有男子的声音。
高仕达闻知急怒攻心,逼问芙蓉未果,便把丫环抓来严加拷问。丫环吃苦不过,只得把小姐与那猎户私通一事抖了出来。把个高仕达气得是一佛生天,二佛出世。将芙蓉锁在一间别院里,每天遣人送吃食,不许她出门一步。哪知情况却依然如故,那猎户也不知是如何进得那房子,还是天天私会芙蓉。高仕达组织庄丁数次抓捕,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这一来,庄内又盛传那猎户是个妖怪,来无踪去无影。高仁达万般无奈,便动了请法师降妖伏魔的念头。
王辰此时正蹲在高王庄外桥头柳树下,听两个老头讲这些八卦。这故事怎么听怎么像西游记里的猪八戒高老庄娶媳妇的段子。
“这位老丈,这高庄主可有
请来法师?”王辰问道。
见王辰动问,老头更是精神抖擞,捋了捋下巴上稀稀疏疏的几根毛,道:“这高庄主还真给他请了一个法师来。说是要掌灯时分才能作法,在庄里摆弄了整整一夜,大清早去看时,法师不知所踪。而那个妖怪却还是天天来时来,去时去,一点影响都没有。”
另一个老头道:“我看那个法师的水平也是稀松平常。那妖怪可是神通广大,来时狂风大作,去时飞沙走石。我看啊,那法师肯定是被妖怪给吃喽。”
王辰颇感兴趣地问:“那妖怪真的吃人?”
一老头拿眼一瞪,道:“你见过妖怪不吃人的吗?年轻轻的,一点常识都没有。”
王辰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谁没有常识。便问:“那,高庄主就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