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阳不甘落后,走上几步大声道:“各位师侄各位徒弟,面对这样愚蠢可笑之人,大伙儿说应该怎么办?”众弟子齐声道:“把他抓起来公告天下,然后拉到大师伯坟前血祭!”“押到江湖上游行,让世人看清这四人丑陋虚伪的脸孔。”这一千多名弟子当中,倒有几十人在地宫中见过秦天枢,知他便是真材实料假一赔十的秦天枢,可掌门人及师叔师伯都说他是假的,有谁敢出来唱反调?
钟天璇这个反击十分漂亮,见得众弟子群情汹湧,当即踏上一步,喝道:“五弟,你伙同骗子在江湖上招摇撞骗,上山搞事,欺骗师父师兄弟,罪责不小,须得拿下问罪。”冯玉衡冷笑道:“钟二哥,想不到你的演技比二十年前竟有这么大的进展,着实了不起,如我不是心知肚明,而是一个并不相干之人,听你这么一番激昂的言语,还真会以为眼前的大师哥是冒充的。”范摇光道:“这人说不定也是假扮的,江湖上都说五哥走火入魔疯了,而他思维言语却这等清晰,九成九也是个冒牌之人。”钟鸣剑拍掌说道:“不错,和骗子在一起的人,必然也是骗子,咱们就将这四个骗子拿下,如不自量力敢反抗,格杀勿论。”殿中的弟子有人叫道:“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最后整座大殿上的弟子一齐喊叫,声浪惊人,大有掀翻屋顶之势。
李逸航见到众弟子脸上一副同仇敌忾之色,心中暗叫不妙,任你武功更高也双拳难敌十手二十手,而且自己等人上山只是夺权,可没想过要大开杀戒,不料钟天璇这一鼓动,竟然把一千多名弟子情绪调动起来,己方情势十分危急,抬眼瞧向大师伯,只见他脸沉如水,已失去了适才的从容,想是他也没料到钟天璇轻轻松松一口一个“骗子”,便被他推到悬崖之上。当即走上一步说道:“钟掌门,大师伯是真是假,咱们都心知肚明,你却在妄顾事实颠倒黑白,这般行径,非名门正派人士之所作所为,的是令人大出意料之外。”
钟鸣剑嘿嘿一笑道:“李逸航,你吞并天下武林的野心越来越膨胀,竟然伙同两个大骗子上山行骗,想夺了北斗派掌门之位以号令天下,只可惜被我们金睛火眼识穿,便满口仁义道德,拿什么狗屁道义来压人,真是令人无比恶心呕吐,江湖上谁又瞧得起你这种人?你在说这句话之时,怎地不想想自己偷呃拐骗c诱拐涉世未深的少女c抢人妻子之恶劣行径?有口说人,没口说己,真乃卑鄙无耻小人!”
钟鸣剑信口开河胡说一通,真把李逸航气得血液倒流,正想出言反嘲,却听得秦天枢开口道:“钟二弟,你这小儿子牙尖嘴利,应不是跟你学的吧,我瞧他性格跟你相差甚远,相貌也不太相像,是不是须得多加留意,别临到老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便宜老爹。”钟天璇一听,差点儿要气得吐出血来,双目圆瞪,如要喷出火来,冯玉衡看到他这副模样,大觉解恨,便哈哈大笑道:“钟二哥,大师哥一言中的,确是十分有道理,咱们眼下不如便先将纷争放置一边,先来瞧瞧这个便宜儿子的真假。”李逸航大是雀跃,也跟着笑道:“钟掌门,我先前一直觉得你宝贝儿子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可想来想去不知是什么地方不妥,今经大师伯点明,才发现确是如此,你可得留多一个心眼呀。”
钟天人与钟鸣剑勃然色变,钟天璇再也忍奈不住,大声喝道:“放屁,你们两个骗子一个浪子无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天都峰上胡搞蛮缠,现下就将你们拿下,替天行道!”
秦天枢冷冷地道:“钟二弟,你敢!”转头向宋天权朱开阳道:“四弟六弟,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都知道一清二楚,你二人在二十多年前扮演什么角色,我们心中一样有数,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弃暗投明,先前之事既往不咎,二是继续与二弟沆瀣一气,执迷不悟,等待无情打击。”对于范摇光,他根本连瞧也未瞧一眼。
宋天权与朱开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