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中借着冰魂银针的一阻,已然跃到厅口,他不敢稍有逗留,猛提一口气,瞬间消失在众rén iàn前。宋天权叫道:“他受了伤,逃不快,追!”三人身子一晃,也消失在众人眼前。
李楠长吁了一口气,四个瘟神终于离去,一颗心终于得放了下来,邱玉莲拉着他的手问:“楠哥,你有什么事没有?”李楠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们是不是把洪仁海藏了起来?凯森呢?”邱玉莲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凯森受了伤,被洪仁每刺伤的。”李楠吓了一跳:“什么,伤得重吗,他在那里?”邱玉莲道:“伤得不重,没事,你跟我来,你兄弟逸航他们也上山了,比你们早几个时辰。”李楠又惊又喜,说道:“这么巧,洪仁海运气太差了,想见你师妹没见着,却见了我兄弟,杀了他没有?”邱玉莲摇头道:“没有。”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李逸航藏身的小屋外,邱玉莲拍门低声叫道:“美兰,美兰,开门。”过了一会儿,屋内没有丝毫动静,邱玉莲又拍门喊叫,依然没有声息,李楠渐觉不妥,伸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李逸航洪仁海等人那里在里面,只受了伤的王凯森躺在地下,双目紧闭,晕死了过去,李楠伸身探他鼻息,气若游丝,李楠叫道:“没死,还有得救!”立即把王凯森抱到床上,邱玉莲顾不得理会师妹等人的去向,转身出去叫大夫。
李楠仔细检查王凯森,发现他身除了已经包扎了的剑伤外,并无别个伤痕,但他嘴边全是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解开胸口衣服,不见有青紫红肿,手摸肋骨,一根未断,李楠大惊失色,这不是李逸航跟他讲过的shā rén于无形的功夫吗?他父母全家及寿州太守白如虎就是死在这种功夫之下,逸航不是已经把高登杀死了吗,怎地世上又冒出会使这一门功夫的人出来,难道高登跳海并没有被淹死?一切迷团,只得等王凯森醒来后问他了。
这时大夫匆匆奔到,把王凯森脉搏,知道是受了内伤,立即拿出金针插在他心房周围,先止内出血,又取出内服的伤药服下,一番忙碌后,王凯森脸上有了些少血色,但依然昏迷,李楠对王凯森夫人青梅道:“凯森醒来之后马上通知我们。”
但王凯森伤势真的重,已然睡了三天三夜还未醒来,李楠坐在床前,握紧他的手,瞧着他胡子拉碴的苍白脸孔日渐消瘦,心下一片烦乱,李逸航c美兰和芷菲三人不知去向,自己又被迫服食了骨髓丹,眼下不幸及烦心之事一桩接着一桩,令他无暇静下心来思索,耳中听着夫人在劝解暗暗垂泪的青梅,忍不住长长叹一声,站将起来步出房门找人喝酒去了。
话说那天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邱玉莲出去后,四人正在屋里聊天,突然打开的窗子外跳进一人,李逸航一见之下,当真是如五雷轰顶,被轰得内焦外嫩,呆在当场一动也不能动,张美兰和梅芷菲齐声惊叫道:“高老板!”不错,跳进房子里的人正是高登,李逸航以为已经淹死在大海里的高登,他正真真实实地站在众人眼前,直勾勾地盯着李逸航。
李逸航现在功力全失,如何能跟他斗?他一动也不敢动,讪讪笑道:“高老板,你的命真大,这样的大咸海都淹不死你。”高登盯了他片刻,紧绷的脸皮松了下来,四下里瞧了一眼,说道:“你淹不死,我也淹不死,大家半斤八两,你我谁也别说谁。”李逸航道:“请问高老板上木兰山有何贵干?”高登扫了他一眼,说道:“有何贵干?当然是干你。”说完身如闪电,欺到李逸航身前,连点他身上数处大穴,李逸航虽能看清他动作,但却闪不开,眼睁睁瞧着他点自己身上穴道。芷菲和美兰见状上前来相救,王凯森不认得高登,也抢上来相救。
对于芷菲和美兰两位绝色佳人,高登没舍得下狠心,只是点了她们的穴道,王凯森可没那么好运气,背对着他的高登突然转身逼近,只一转眼间便与自己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