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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入宫前,是在李公府上的。”

    冯凭说:“李公说我诬陷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吗?”

    王薇说:“奴婢家世皆在李公府上为奴,有名籍在录,没有什么可说谎的。”

    冯凭说:“你是怎么给皇上下毒的?”

    王薇说:“我将放在夫人送给皇上的汤中。那药无色无味,御医验不出来,且是慢性毒,不会突然发作,就算毒死了,也只当是寻常伤病。皇上身体素来不好,我遂以为不会事发。没想到还是被娘娘知道了。”

    她突然唏嘘流涕,磕头如捣蒜:“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有罪,跟李公没有干连,跟父母兄弟也无干,请娘娘赐我死罪吧。”

    这奴婢当着拓拔泓,竟突然翻供了。

    冯凭道:“弑君之罪,不是你说跟父母兄弟无干就无干的。你现在想起你还有家人了,作恶的时候为何没有想起呢?是你的愚蠢连累了他们,你确实应该愧疚。”

    她没再询问证人,而是抬眼示意宦官。宦官见眼色,小步走上来,呈上一小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白瓷的小瓶:“这是从李夫人宫中搜出来的。”

    李芬听到这句,已经跟着痛哭着往地上跪下了,高呼:“妾有罪,妾御下不严,请皇后太子治罪。”

    李惠看到女儿如此,生气地退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你糊涂!”

    他同时抬了大袖,指了李芬,怒其不争道:“你怎么如此糊涂,这是皇后的计策!这是她自己预备的,串通了这吃里扒外的婢女诬赖你,你怎么还承认了?”

    冯凭道:“这瓶中装的,是金刚石的粉末。掺在食物里服下,不会立刻致死,但这粉末会附着在人的肠壁上,摩擦肠胃,使人肠胃破裂出血,最终在痛苦中死去。这种,连宫中的御医都不熟悉,我也是废了心机才查明,敢问李夫人身在闺中,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普通的奴婢,更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冯凭明显感觉到拓拔泓的手握紧了。少年五指修长,有些发汗。他背也僵硬打直了。

    他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一向疼他的舅舅,竟然会做这种狠毒的事。原来他对父皇的所有恭顺,对自己的所有爱护都是装出来的。

    拓拔泓毕竟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他虽然长在残酷的宫廷,但心底还是对人有信任的。李惠是他除了父皇之外最亲的亲人了。

    冯凭注视着李惠说,目光冷的像两道刀锋:“人证物证俱在,李公还不肯承认吗?”

    李惠想发怒。

    他太生气了,几乎想指着皇后鼻子痛骂。这个泼妇,怎么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什么事都敢做。李惠恨得想动手抽她一巴掌。

    然而看到拓拔泓在一旁,他硬是强忍住了,道:“皇后这话过分。臣没做过的事,如何承认。”

    他伏地叩首,也不再面对冯凭,只是冲着面色木然的拓拔泓,伤心做了哭腔道:“殿下啊,老臣的心,旁人不相信,你还不相信吗?老臣一颗心只为了殿下,殿下不能听信他人谗言啊!”

    李惠是老狐狸了,并不在意什么证据。他知道,这宫中的争斗,从来是不讲什么证据的。证据不证据从来不是关键。关键只在人。人要杀你,没有证据也能杀,人不杀你,证据再齐全也是废纸。

    证据永远是死的。

    可以被人制造,也可以被人毁灭。

    人心才是杀人的利器。

    东西在那里,看不看由人,信不信也由人。

    更何况,皇后的证据根本不足。只凭这个要将他定罪也太可笑了。

    他言之凿凿,掷地有声道:“皇后既然要构陷我,还怕找不到证据吗?别说谋害皇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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