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怎么爱说话。”茶施的妹妹对茶施说。
“是的呢。”茶施双手掐腰回答,其实并无心讨论当地的人情风俗,她正为刚刚搬家过来一大堆需要整理的物件发着愁。
“是地这里好像不怎么说话...”小玫祖跟着嘀咕着。
“我觉得呀,对面那个林子没他们传得那么玄乎,传言会不攻自破的。”茶施的妹妹边叠着过季节的衣服边说道。
“言言总是不破自破的...”
“玫祖!”茶施对她爱学人说话的六岁儿子厉声呵斥了一声,“真是不知道跟谁学的这毛病。”
“好的,母亲大人。”玫祖眨着圆圆的小眼睛笑着嘀咕道。
“瞧咱们家玫祖多可爱呀,从不顶嘴,话还说不明白呢,而且呀,小孩子淘气是正常的。”茶施妹妹笑着跟小玫祖递了个调皮的眼色,她比三十岁的茶施小五岁,还是比较能和与青春、朝气相关的事物合得来。
“我知道,但是这个习惯不太好吧,如果换成是对外人就会显得很没有礼貌。”茶施假装很生气地瞪着小玫祖,小玫祖把两个小拳头举到头顶当成两只牛角,跟母亲茶施吐了吐舌头,虽然调皮,但玫祖的天真可爱总是能融化茶施的心。
“喔噢...我可不喜欢孩子...太胜脸...太闹腾...”茶施心里的白菱格的思维浅语着...
忙碌的时候白天变更黑夜总是很快,茶施很满意这个新村庄,也满意这个新房子,虽然丈夫跟着别的女人跑掉了,扔给她一个旧房子,但是用那个破烂的旧房子换了这里的新房子,虽然小了些,不过的确是超出她的预想的。当然这个超出预想的惊喜也有一重阴影,就是妹妹睿丽听说到的传言,也就是直接导致紧挨树林的几个小房子便宜出手的原因——这一带林子里曾经发生过多起连环命案。
“瞎说,要我说呀,可能就是意外死过一两个流浪汉,然后就被庄民夸大成连环杀人事件了,我们不予理会就是了。”睿丽不断说着不在意这些谣言的话,反倒折射出来她内心一直在揣摩着这些谣言的真实性,自己安慰自己,毕竟她和姐姐茶施已经带着孩子住进来了,往好里想至少对于心情上影响是好的。
“流浪汉...后就就大成事件不累会了...”玫祖又开始皮脸笑着学睿丽阿姨说话。
吃完晚饭茶施、睿丽和小玫祖围坐在壁炉前的圆桌旁,茶施织着毛衣,睿丽喝着热奶茶,小玫祖依着睿丽的小腿玩着母亲茶施的毛绒线球。外面又下起鹅毛大雪,茶施放下织了一多半的毛衣站起身直直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小玫祖把线团搞得乱七八糟,都快把他的脚缠上了,她笑着爱抚了两下玫祖金黄松软的卷发,然后走到窗前,她是多么的喜欢白雪啊...
“啊!”
捅破寂静的一声嘶喊砸碎了玻璃般地透刺茶施耳膜,吓得她怔立不动,壁炉前的睿丽和玫祖也听到了,他们快步跑到茶施身旁一齐往窗外阴森的林子里张望...他们看到林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距离相差不到二十米,从前面女子的跌跌撞撞和后面男人的穷追不舍以及他手里的长柄斧头,逃命与追命的情势明显得让窗前三个人目瞪口呆...
女人绊倒了一次,一身白色长裙与地面的白雪融为一体,又迅速分开、直立、继续狂奔...她边跑还边不断地回头张望,就像惊慌的猎物在判断自己与猎人的生死距离一样,茶施真怕这个女人回头回得太频繁一不小心撞上某棵树,被撞晕了可就信手拈来了...茶施手里捏着一把冷汗。
终于女人逃出林子边缘,她向茶施一家所在的这带房子跑过来!
“母亲大人,快救救她...睿丽阿姨,快救救她...”小玫祖揪着茶施的裙裾着急地恳求着,也只有小孩子才能这样毫无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