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罗的黑衣守卫,他从玻璃棺中坐起身,正面直对着魔罗本人。
“汉留塔他做什么美梦呢?”魔罗的这句话一下子透露出他不折不扣的外行,梭朗努嘴笑了笑,他明亮双眸牵动着整张脸的独特气质此刻更加明动,养父汉留塔一个梦的工夫告诉了他某些族类探索一个世纪都知不得的秘密。
“问你话呢?臭小子!”魔罗那个永远穿着一套跟猛兽撕斗过的烂衣服的副手替首领喝令道。
梭朗的笑容有了客气的转变,他只对视着魔罗一人,露出接下来的谈话只适合局限于他们两个知情的目光。
所有无关人员都撤离出地季花之园后,梭朗才开始了他的讲话。
“你们魔族想让他醒过来,他的意思也不是不想醒,毕竟他现在身不由已,被困在了失败的筑梦空白里,但是筑梦的代价是很大的,尤其是他这种下了巨大血本的筑梦人”梭朗之所以用“他”这个第三人称来称呼他的养父只为隐瞒他和汉留塔之前的关系,刚才在梦里汉留塔特意嘱咐他以一个中间交涉者的身份去跟魔罗对话,这样他们就是占据了主动位置,避免被动受到魔族的威胁。
魔罗斜睨了一眼躺在棺材里那个面向平和的让蒂·汉留塔,呲着黄金牙对梭朗说:“巨大血本?”
“对,巨大的血本,他对他梦中的余生是抱着巨大企盼和精心构造的,生前的魔力全部用在死后的筑梦上,现在梦筑不成了,醒来可以,但是他所有的魔力就都付之东流,这样醒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他想怎样?谁让他自己糟践这么多魔力去做梦?”
“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他自己想不想醒了,而是你们魔族想让他醒。”
魔罗明白了梭朗的弦外音,“噢,就是说他想我们来给他的折损买账喽?还真是会打算盘,真不要脸!呸!”
梭朗被魔罗的暴躁粗鲁惊扰了一瞬,随后又立即恢复了镇定,他接着按照原先的思路说下去,“汉留塔他的意思很明确了,对于他个人已经完全丧失醒过来的意义,一个下过决心去死的人,不是你们在给他一个复活的机会,而是他在给你们一个获得有利用价值的礼物。”
“哼,说白了他就是想来占我们魔族的便宜!”
“也是自保。想想他不是在和一伙慈善家打交道。”
“你传话传得很好嘛,小子,”魔罗靠近了梭朗两步,“你替他威胁我,不怕我整死你?”
梭朗微笑着咬了下牙骨,两腮掠过坚毅的自信,“现在我的命连着他的命,他的命连着你的命,我怕什么?”
“屁话,他的命怎么就连着我的命了,他真以为他有多重要!”
“重不重要,我只需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安一薇洛。”
魔罗的脸色骤变,底儿真的是被对方摸得透透的,他如果把这事搞砸了,魔涯绝不会让他死得舒服。
“他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醒过来?”魔罗压着火气咬着牙问。
“他其实并不觊觎你们魔族的魔力,他只觊觎他自己过去的。”
“不是醒过来就流了吗?”
“或者,去到旧魔法的遗址,帮他找到一个魔法复原的咒语。”
魔罗嗤了一声,他还以为汉留塔会想出什么他不知道的新奇方法呢,他讥讽的笑了起来,“谁不知道那个充满魔法预言和顶级古咒的遗址?能打开那扇门么?能打开的话我就派人送你过去。”
“事实上他正是这个意思。”梭朗对他们双方不谋而合的谈话感到惊喜和欣赏。
魔罗怔了怔,“汉留塔有那扇门的开封图案?”
梭朗怒了努嘴。
魔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今天就出发。”说完他留梭朗一个人侯在地季花之园,出去之后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