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日急过一日,毫无放晴之意,一切都如同事先设定的程序一样,按部就班地进行!
“蹄哒~蹄哒~”官道上响起越河骑兵凌乱的马蹄声。千余骑疾驰而过,溅起道道水花,为寂静的雨夜又添了一道风景。
正阳宏一部行至天门,忽闻关内喊杀连天。“莫非情况有变?”话音刚落,又见城门缓缓打开?
卓阳尚在关内,正阳宏等人来不急细想,策马奔向关内。
眼看就要冲进,徐阶突然自马背跃起,脚将一点,纵身闪入城内,挥刀挡去数箭,从中揽住一人,一个急转又回了马上。
救起这人不是卓阳还道是谁?卓阳惊魂未定,眼皮一抖,又想起什么,忙喝道:“阳宏杀向北边!”
正阳宏闻此,不知何意,但想来卓阳不会害了自己,随即硬生生向北杀出了一条血路!
“放箭c快给我放箭”城角处陶义右腿c左肩各插一箭,数百士卒战至此时,仅剩了他一人,满地的尸体,一张张熟悉面孔!
陶义又一次撑起身子,手握钝剑,双目猩红,紧盯着高台一人!郝云心头一凉,他要杀我?于是急急催促着弓箭手放箭!然而一味地嘶吼,却不见一人动手!
“违令者斩”说着便跳下高台,随手杀了两名军兵,其余士兵见此,只好捻弓搭箭。
“嗖~嗖~嗖~”道道羽箭划破长空钉在城头上,郝云气得两眼发绿!
“将军,我等乞求将军开恩!”一士卒率先跪于近前,接着成百上千的军兵齐刷刷跪地呼喊“我等乞求将军开恩!”声音轰进郝云耳中久久不散!
郝云在军中不可说毫无作为,至少他还培养了一批卑劣无耻的小人。卓阳高看了人性,陶义人未召齐,消息即不胫而走,于是东城才提前开战!
“一群狗东西,都给我放箭~放箭~”郝云失心疯般的砍杀着众士兵。
沉默!压抑!疯狂!不在沉默中灭亡,便于沉默中爆发!终于有人承受不住,悲痛之余,缓缓地拉开弓,“噗”地一声,箭矢深插入了郝云的心口,一击毙命!
“陈颜,你疯了!”何力亨就在东城,虽说对郝云无半点好感,但毕竟是郝文岭侄儿,见郝云被射杀,顿觉天昏地暗,这要如何交代?
“何县尉可是要替这崽子出头?我劝你安份的好,不怕告诉你,城门那边我等也安排了人手,怕是越河大军此时已然杀进城来!”陈颜有恃无恐地言道。
何力亨嘴角抽搐几下,不知陈颜所言实虚,正要回言,却听喊杀声由远及近!
何力亨此人五大三粗,但极重义气,一向对郝文岭言听计从,尊敬有佳!何力亨得知事急,他只有一个念头:逃!带上郝文岭逃!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何力亨却没有!陈颜故意将“越河骑兵”改口“越河大军”,何力亨果然中招。!
东城事发,西城廖c齐二人闻讯,定然不敢乱动。此时绝不能让何力亨走开,郝文岭可非弱智!一旦明白过来,届时兵合一处,仅靠越河骑兵与自己手下这几人,能否抵挡,亦是未知!
想至此处,陈颜抬起手中长弓,拉放一瞬之间,箭矢紧追何力亨而去。
听闻身后恶风不善,想要再躲已然不及,情急之下何力亨举锤,背于身后。
“叮”箭头在铜锤上擦出了一道璀璨的火花,何力亨受力向前栽下,渍了一身污泥。
“贼子陈颜,老子你祖宗!”何力亨一轱辘转身起来,奔着陈颜追将出去!
陈颜深知何力亨力大如牛,偏不于他交锋,只是一味地拉开距离,开弓放箭,箭箭射向何力亨要害!
可谓一寸长寸短,何力亨真要吃得此亏,片刻他便中了数箭。
见自家将军愈发不支,随何力亨而来的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