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两个小儿,老祖僵硬了八年多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招手让他们上去,满脸慈爱。
少卿与君泽看了看自己老爸,赫连玄卿冲他们笑笑示意,两个小娃娃方才从地上爬起来,犹豫了两步上到石阶上去。
摸着两个小儿的脑袋,紧紧抓着他们的小手,老祖笑的“呵呵”直乐,“徒孙就是比徒弟更亲些,想我这辈子养了四个徒弟,这么多年一个也没来看我的,算是白养了,倒是两个小儿,小小年纪就惦记着老祖,大老远跑过来,外面冷的很吧?”
几句话将下面的元清伏翟与元易灵嬍说的一脸绿豆眼,也不知道是他们不来看他,还是老头儿自己僵脾气呢,说这话是给谁听呢?
当然是给他们大师兄听呢
看着眼前的老头儿笑的跟个孩子似得,少卿心里想着老祖也不过是这样的一个老头儿么,前面人说的他跟个老神仙似得,现在见着也不像是那么威严不近人情嘛,小娃子想到这里心里一松,脸上又堆起满满笑意,“冷,都要冷死我了,来的时候我还跟小泽说,放着山下那么暖和的地方不住,你干嘛要来这种冰天雪地里来呢!”
瞧着这小儿嬉笑的面容,老祖心中一暖,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赫连玄卿小时候的模样依旧深深印在他脑子里,笑起来也是眉眼弯弯嘴角欢欢,看着让人暖到心坎里,眼前这小儿倒是生了他的模样,要说是捡来的,怎么让人相信?
转脸再看另外一个,俊眉凌眼,高鼻朱唇,生的又是另一番俊俏,只是脸上少见笑意,总是微微压低的眉头让人看起来总觉得这小儿心中有什么事情藏着,老祖不禁又想起自己那个二徒弟幼时的模样,两小儿比起来倒是有一番相似,再想想那老三,桀骜不驯,正是这两个小子的合并体。
看眼前小儿,老祖不由得好笑起来,“真是越活越怀旧,现在不识得他们的长相,倒是老记着几个小子小时候,我这脑子老的都不成样子喽。”
听了他的话那边的白吾好笑又无奈,“都是该进棺材板儿的人了,还在这里忆旧呢,老东西!”
几句逗笑将殿内的氛围缓和下来,下面赫连玄卿等人方才站起身,不等他们开口,那边几个老头儿趁着这气氛再加上一份乐子,又吵吵起来,与上面那老祖讨要少卿与君泽做小徒,就连坐在上面的臧渊与空行都要跟着凑热闹,听了他们的话老祖无比慈爱的脸就拉了下来。
“一群老东西加上小东西,抢人都抢到我门槛儿上了,这是我孙儿,你们谁也抢不走,放肆!”说着话见少卿与君泽紧紧搂在怀里,“四个徒弟我都养那么大了,还不能再带两个孙子了,能给你们带走?都想什么呢?想要徒子徒孙叫你们那门里的人造去,别来打我道门的主意!”
看着上面老头儿那样子众人不由得苦笑,臧渊与空行只骂他“贪吝鬼”,下面的元易灵嬍照样不客气的挖苦他,“当年二师兄抱着小阴爻上来的时候,你个小老头儿都不愿意出来看一眼,现在大师兄的儿子来了,你倒欢喜的跟什么似得,这心眼偏的也太离谱了吧?”
一句话问得老祖还没反映过来,倒是将一旁的元清伏翟尴尬了一回,瞥了自己这个师弟一眼,示意他住嘴,哪知元易灵嬍不罢休,望着上面的老头儿又道:“好歹你是个师祖呢,都是孙儿,就你看的不一样,二师兄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你,我可不担待,今天得与我那阴爻侄儿讨个公道,刚才谁又说养了四个徒弟没一个过来看你的,我们每每上山来你哪一次肯见我们了?出了关转脸就往外跑,回头却说是我们的罪过,让旁边三位前辈凭凭这个理,到底是我们做徒弟的不孝,还是你这个当师傅的为老不尊!”
说完话抱着臂膀瞅着上面那老头儿,一副看笑话的模样,都知道这小灵姒眼里容不得沙子,脾气谁也惹不了,要是发起火来,当年这老祖都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