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卿伊阁中的战斗还在继续。
一窝孩子在今日将这个说是享乐但实在是严肃的地方闹成了一锅粥,椅子桌子被砸了一片,刚坐下的客人也都被赶到了一边站着去,少卿和君泽向来是打架中的黄金搭档,虽然曾屡屡败在阔落那几人手中,但在墨门的那一夜,少卿可是连罗生杀这一招都使了出来,再加上黑白二奎的睁眼,更让他们兄弟两个的功力大增一步,现如今对付道门这几个小童,可以说是一斤对八两。
从台下一直打到台上,不知情的客人还以为今日出了新戏呢,在下面拍着手的叫好,着实令一旁的赫连玄卿和羽落汗颜。
同门中人自然识得自己人,院里的保儿见道家几个小童跟外人闹僵起来,首先找的当然还是羽落这个小管家,可羽落又能怎么解释,他们嘴欠自己找的?
“哼,你们这些歹人还不认输,非得让你家爷爷我把你们做成标本啊?”少卿望着对面人喝道。
道茨看着这个小卷毛儿冷笑一声,“少放狂言,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你敢跟我再过两招,到时候再见分晓!”
少卿眉头一皱,“怕你不成!”说着就奔那边而去,道茨也奔着这边而来。
君泽在后面立定,观望着对面剩下的几个人暗暗攥紧了拳头,少卿和道茨对战,绝对不能让人在背后下了黑手,这是双方对阵最基本的规矩,谁又知道这些没教养的人是否有人教过呢。
眼看两旁的挂魁被打落,悬挂装饰品也被搞得乱七八糟,院里管事儿的保长禹谷不得不跑过来一把扯住了羽落的衣服,“我说小三爷,你要是再让他们这么闹下去二当家的回来非得把我阉了不行啊,你还不说管管?!你还不管管?!”
羽落被揪着衣领为难,正当他们这边纠结的时候,那边的少卿忽而大叫一声,“罗————生————杀————”
小孩子动手不知轻重,这是让大人最为头痛的,少卿一招过去直逼道茨,想那孩子虽然跟他那几个伙伴在道门小有名头,但论实力他可真不能够单独接下少卿这一掌,被打的横身飞起,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也没停下,摔倒台子下面去了。
掌风的残余遍布戏台各个角落,眼看着悬在正上端已有百年的伶君匾额被打的摇摇欲坠,羽落和禹谷想也没想就飞身冲了上去,焦急中无意识从身体里带出来的一股旋风将周围的空气推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眼看站在下面的几个孩子要遭殃,赫连玄卿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冲上去,张手将少卿君泽揽了开去,顺便又往对面轻轻推了一把,将还站在那里呆愣的几个小人儿推离了危险区。
可是,纵然羽落和禹谷速度惊人,但事情就是这样,该来的总是要来,在伶君匾额脱出他们二人的手,坠落到地上摔成片状带着飞烟的那一刻,在这里工作的所有员工就觉得自己脑袋轰的一炸!
完了,这回可算完了
耀眼的阳光沐浴着世间万物,沿河树荫下的集市场依旧像往常一样热闹纷纷,乌色的房顶上,静静立着两个罩面的少年,默默俯瞰着下面的一切。
这两人正是法门弟子,身背篆金笔的名为洛书,旁边站着的背着墨画卷轴的叫做丹青,两个人静立在房顶上一言未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就见着一个身背彩盒的少年从远处飞身跃了过来,同样是黑面罩脸,在洛书另一旁站住了脚,这人是他们另外一个伙伴,名为丹砂的。
“怎么样?”洛书问了一句。
丹砂挑了一下贴上脸颊的头发,“都还有工夫看戏呢,没见什么异动。”
洛书转头瞄了他一眼,丹砂又道:“哦,对了,从墨门来的那个男人在戏院里被困住了,他带的那两个小子把人家的场子给砸了,看来今天的戏是唱不成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