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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夜色深沉,星迹已经掌灯,为东幽这个境地更增添了一丝神秘。

    劳累了一天的少卿也没见少一点儿精气神,坐在床上与围在他身边爱热闹的众人诉说着自己不久之前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大吹特吹,最后吹得白奎听不下去,摆摆尾巴飘出了宿舍,转过两个弯,到了韵鲤的房间,没人,想了一会儿,便转头望着后面的办公房飘了过去,来到门口,腾图,韵鲤,暮云,灵一,赫甘几个人正在里面整理着今年新收学子的资料。

    历经了大事,没有亲临现场的韵鲤几个人自然会过问一下一个月前的事情,白奎趴在韵鲤背上,一边看着他手里翻阅的资料一边简单述说着之前的经过,最后脑袋一耷拉,再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韵鲤放下手里的资料,抱着白奎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略显疲态,暮云、灵一与赫甘低头还在商量着什么,在高架上坐了许时的腾图终熬不住,拉了旁边一点星光,下了高架,度出了房间,望着茫茫星空放松了一下神经,向那边依旧喧闹的宿舍看了一眼,听见少卿高亢的吼声无奈的摇摇头,想着之前师傅跟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空落,至于空落什么,说不出来。

    没了师傅的约束,众人一直闹到半夜,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的腾图又被推门声扰醒,无聊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就见着少卿怀里抱着硕大的青瓢葫芦,背后背着红缨枪磕磕绊绊的走进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也一句话懒得说,悠悠然闻到从那边小子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女儿香粉味。

    “老白那家伙忒不仗义,见色忘友的家伙,不要我老子还不要他呢!”少卿嘟嘟囔囔的抱着葫芦一路过来。

    腾图躺在床上动也没动,“这本来是我的房间,放你进来住是对你的包容,你要是得寸进尺,休怪我也无义。”

    少卿不理他,将葫芦叭的放到地上,自顾自从那边柜子里取了被褥来在地上铺好,将葫芦与红缨枪放上去盖好,自己也躺下,点着唇上残留的一丝胭脂香,“才一个多月没回来,这里的昼夜温差怎么就这么大起来,要是放着他们两个在那里,还不得被冻死!”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那边床上人说了什么。

    瞧着地上的小子自顾自在被窝里退了衣服,腾图没声没响的坐了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小子旁边,蹲下。

    刚从衣领子里钻出脑袋的少卿冷不丁被贴到脸上的一张脸唬的浑身一个哆嗦,心脏咕咚咕咚跳的几乎要蹦出嗓子,拿衣服死死遮了自己身子,一张脸扭曲的几乎拉筋断骨,腾图瞅着他胸口却一点没觉得什么,只是口中念叨,“这片疤看来是消不了了。”

    少卿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最后老脸一黑,“老子心脏都被人挖了,一个多月你就想让他长好?”甩了手里的衣服,翻身抱住了那边的葫芦。

    腾图在褥子上坐下,瞧着飘在眼前的两点星光有些萧然,好像有些话要说,却似乎又没什么话要说,就这么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到睁眼,外面已经大天亮,腾图早已起身,身边的葫芦与红缨枪也不知去了哪里,少卿攮塞着衣服揉着睡意犹然的双眼迷迷糊糊走出门去,半路遇上昨夜随韵鲤去的白奎,自然又是一番嫌弃,一张老脸瘪的跟烤糊的地瓜似得,又黑又臭。

    两个家伙磕磕绊绊的来到武场,早见一片白衣的东幽弟子一排排一行行的操练体术,水里的泡鱼老龟一个个翻身冒泡的看热闹,红缨依旧坐在那边的廊檐下,狼吞虎咽的吞食着盘子里的果酱,旁边靠着他的老主顾,青瓢葫芦。

    到水池边洗了脸刷了牙,少卿坐在老龟的背上在水里浪了好一圈,总算醒过神来,刚上岸,就被中途休息的师兄师姐团团围住,暮云揪着他小辫子笑的满脸诡异,“听说你老爸将自己毕生的修为通通转嫁到了你的身上,也不知你接收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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