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真没想过,你竟然也有这么卑鄙的时候。”少卿瞧着下面的人停止了手中的攻势。
弱水挟持着红缨踏过地上的那些阴兵,望着高台之上的人冷笑一声,“随你怎么说。”
少卿又将手中的血印压了一分,眉头一挑,“你这意思,是让我放了下面这个东西,还是说让我自己把性命交出来?”
弱水一只手扣住红缨的腰骨,小子疼的当即脸色一灰,被迫站在那里动也不敢乱动,弱水开口道:“把自己的性命交出来,你不是两样都做到了么?”
少卿“哼哼”好笑一回,却又带着一丝苦涩,“水哥,你跟我就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怨?”
弱水看着他依旧满面冰冷,“我不过是为了先生。”
少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笑道:“能有你与臧格这样忠诚的人在身边,他应该感到欣慰。”
弱水道:“小卿,别再废话了,今日无论你如何挣扎,都不会走出这个地方的,想杀你的并非只有我们。”
少卿抬起眸子,“除了蛟人帮,就是阴阳门的人,这个我自然知道,虽然他们一直躲在暗处。”
弱水却摇了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
少卿看着他,却也不想再去接这个话茬,明知他不会告诉自己,便将话题引向正轨,“如果我死了,你们会放过他们么?”
弱水道:“那是自然,先生并非那般绝情之人。”
少卿勾起嘴角一笑,“那就好。”
说着话手中的血印已经消失不见,一旁的白奎与黑奎眉头一皱,嘴里的话却被挡了回去,少卿看着下面已经站起身的冥尺,也不说话,似乎就是在等着他来将自己弄死。
一瞧上面的小子又犯浑,纵然性命在别人手上拿捏着的红缨忍不住还是叫了起来,“你个二货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你相信他说的鬼话呃”
话没说完,就被弱水放在他腰骨上的手狠狠捏了一下,当即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下去,又哪里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被少卿血印冲倒在地的嫚娃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看着被弱水攥在手中的红缨,瞧着抵在他背上那个部位的血刃,心中不由一颤,再看高台之上那小子的反应,当下又哪里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心中的恼意轰然炸开,脱手而出的红绸奔着那边的弱水就绕了过去,然而却中途被没了脑袋的女鬼死死拽住。
眼看打草惊蛇,险些被偷袭的弱水回头看了那嫚娃,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抵在红缨背上的血刃当即就要刺进去,却被高台之上少卿推送而来的血印狠狠打在了脑袋之上,整个人都被轰了起来,手上自然使不得力气,狠狠砸在那边的阴兵之上,挣不起身,红缨就此脱险。
少卿没有任何时间去与那个将死之人诉说遗言,而是将隐在手中的血印望着下面向他扑来的冥尺狠狠打了过去,不等瞬间的爆发,紧随其后又是一封阴阳印,将两面道镜化为其中,下了决心要将这东西一击制服。
然而好事又被天狐插足,就在少卿将封印推送出去的那一刻,背后被这个兽元狠狠打了一击,身子一个趔趄栽了下去,虽不至于重创,但也致使他发出去的封印威力有所减弱,相对比之前那一击差了太多,竟然被冥尺冲上来的冥印反推了回来,如若不是白奎黑奎反应迅速将小子脱离正险之位,这次肯定要被人家打个半死。
大乱之中少卿被白奎黑奎拖到高台下面,正与大师兄挨着,瞧着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嘴角带血的男人,少卿心中一酸,却也不是矫情的时候,韵鲤几个人趴在另一边冲他摇了摇手指头,意思就是知道自己这些人在根本上帮不了多少忙,要是冒失过去反倒给他添麻烦,在这里把话说明白,省的到时候小子又觉得被全世界抛弃闹情绪,要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