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已经挂上了三竿天,外面的街头也早已热闹起来,站在窗前,阴爻悠然自得的嚼着嘴里的果子一脸惬意,虽然暗中的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但看着这里百姓安居乐业,心中自然很是欣慰,忙活来忙活去,图的不就是这个么,如果能抛开自己的出身与身份,自己倒情愿做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也没了整天里的那些杂事。
回头看了病床上的人,阴爻挑了挑眉头,“今天阳光不错,要不要我推你出去晒晒,成天闷在这里都要长毛了。”
自联盟大会之后,墨青冥就被留在了道门城中,要说这太初老祖早在百年前就放言不再过问世事,不过虽然老头儿并没有口声答应阔落与他这位大哥治疗,但也谴了坐下弟子古綦下得山来,想想这个人是谁,那是在他们那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能得到他亲身的医治,也算是修了三辈子的福了。
暂居山下的这一两个月里,向来没下过山的古綦自然还是有些好奇滴,虽说平日里净是清修,无欲无求,但对于人间固有的那种情感,却是无法磨灭滴,纵然是那西方万念具无的佛祖,还想着卖卖经文换些银钱过来使唤呢,更何况他这个正直大好年华的半大小伙子,一大早就被好事儿的几个人给拖出去了,留下墨青冥躺在病床上,虽然旁边有着两位美女护士照顾,但好歹是旁门送来的重要人物,万不可懈怠了,故此,别了那边的少卿,阴爻转了个弯就到了这边,谁让他是这件事的东道主呢。
转身过来,瞧着躺在那里的人不禁笑了一个,刚来那会儿虚弱的眼看着就要背过去,现如今总算是胖了些,只是相对比正常人还是差得多,别说站了,坐起来就得要人扶着,谁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物,现如今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要是小子好了,自己非得再跟他打上两回,也出了这口闷气。
望床上一坐,捞起搭在那里的手,阴爻闭着眼装模做样的号起了脉,说起来这人也是没地方好去,办公那边,有相柳一帮人忙活,有他没他都差不多,回家吧,又得让老妈逼婚,虽然自己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大龄剩男,但在一旁窥探着的姑娘也不少,无奈自己没那个兴趣,抽身出来的他也总算是没了继位的困扰,平日里这转转那看看,偶尔遇上点大事出出手,也就没了别的事情,一来二去,也只有来这里欺负欺负自己这个死对头了,谁让他站不起来呢,更别说做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马识途熟来生巧嘛!
说话依旧有些困难的墨青冥根本不想开口,任面前的人作死,翻了个白眼,将脸转到里面去了。
这时元禾带着被阔落留下来帮着照看青冥的清颖与鲁羡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买的东西,冷不丁看到眼前的一幕,跑在前面的鲁羡当即就拉开了架势大叫一声,“你要做什么?”
正给墨青冥号脉的阴爻睁眼看了小子,故作愕然的“呀”了一声,“不好,你家公子病入膏肓了!”
一句话将那边小儿唬的脸色唰得就灰了下来,不等扑过来眼圈就红了,眼看着就要哭出来,这边人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墨青冥在后面拱了一腿,摔下床去。
闹归闹,笑完了之后几个人便收拾收拾,推着墨青冥出了医馆的大门。
街头自然是热闹,初秋的阳光不冷不热,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路过的当值人或者不是当值的人多些都会与阴爻打个招呼,可见这人在这里的人缘不错,少不得让墨青冥想起自己在墨门城中,似乎就是两个相同的人,不管是出身还是自小受到的培养,或许外人不知,对于他们这些从小身负重任的人来说,有着太多的东西被压在心底,不会说,也不能说,虽说是死对头,但彼此也都曾经经历过什么,可谓是同命相连,说是知己吧,未免有些矫情,但总归是个事实,不过是面子上不愿承认,最后得的结果也不同罢了,就如同现在,自己病入膏肓,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