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诡异的是,小院里空空荡荡,尹丑根本猜不透这股气息到底源于何处,所以短暂的驻足之后,他推开了房间的门。
随之而来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因为房间内的葛江不见了!
刹那间尹丑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睑因为震惊而微微颤动,他仔细检查了门户禁制,根本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能进入这个地方的除了他之外,应该再也没有其他人。
随后他又看到地下密室的禁制大开,目光更加震惊得几乎流血,然后如发疯一般冲了过去!
“不不可能!”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密室,强烈的愤怒和惊恐充斥胸口,让他像是一只被夺走了口食的凶兽!
地下密室的禁制异常凶险,尹丑绝不相信有人能够强行闯进这里,但眼前的事实却真真切切地摆在了这里!
更惊人的是,在他离开的短短几个时辰,一万多只金俑根本不可能凭空消失,因为普通的袖袋很难容纳它们,更何况这些金俑具有攻击本能,不使用乱霄星诀的话,根本不可能靠近它们!
就在他懊愤不已,并且又百思不解的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屋外传了过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尹丑退出密室,看到了一群葛家兵冲进了小院中,这其中还有几位业士境界的兵尉,但修为都在三阶以下。
“该滚的应该是你!”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庄岚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只不过他现在是葛江的模样。
“你?!”尹丑目瞪口呆地看着庄岚,他很难相信葛江竟能活过来,虽然他并不清楚,葛江的神念已经损伤到什么程度,但即使是一个正常人,在遭受了弼承术之后,其魂海和经脉也会被银针刺伤,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金俑是被你转移了?”尹丑还是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则是不甘,因为再坚持几天,那些金俑就会成为他的。
“葛家的东西,你没有资格过问,更没有资格染指!”庄岚用魂语跟葛江细心交谈过,对他的形态模仿得丝毫不差。
“你把金俑转移到了校武场?”尹丑毫不死心,除了校武场,他再也想不到还有其它地方存放这批金俑。
“我说过,葛家的东西,你无权过问。”庄岚冷声回道。
“哼,你想用这些金俑迎战伊势蹄兵,挽救葛家的颓势?”尹丑的猜测毫不意外,葛江如果真的活着,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必然也是如此。
“所以你准备通风报信,把万甲金俑的消息放出去?”庄岚漠然回道。
“我只是一个弼修,兵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尹丑不以为然地道,但却难以掩饰神色中的一丝慌乱。
庄岚冷哼道:“你的确是个弼修,但却也是大昶国的国士,作为一个入侵者,杀你原本不需要理由,更何况你还喧宾夺主,意图谋夺葛家的万甲金俑!”
“什么国士?我来葛府做管家,无非是混口饭吃,如果有意背叛,早就受制于血誓的制裁而身陷业劫,怎么可能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尹丑竭力掩饰惊慌,他虽然是业士后期的修为,但这是葛家后院,庄岚带来的这些人是仅有的葛家军精英,凭借强大的阵石和乱星斩,尹丑很难有抵抗之力。
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葛江是假的,而仅仅凭葛江一个人,打败他都绰绰有余!
庄岚厉声斥道:“哼,葛门四子相继陨落,你用我的兵印假传了多少军令,哪一次军令不是让葛家兵伤亡惨重?”
“我只是不忍眼看着葛家走向衰落,所以才让军营四处出击寻找出路。”尹丑在事实面前无可否认,但却极力为自己狡辩。
庄岚目光骤沉:“在我的身上施展弼承术又该怎么解释?那些银针也是你不忍看我痛苦才扎上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