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彦到的时候,曲父曲母正在前面的公园遛弯。
白时彦原本没认出来他们,还是系统提示了。
曲妈妈和照片里的样子比起来,已经老多了。照理说,她和曲爸爸应该都是五十出头,但曲妈妈的头发白了大片,看起来得六十出头。曲爸爸也有点驼背,身子骨应该也不是太硬朗的。
白时彦往他们靠近,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听到有人问他们儿子去哪了,心里一紧。
曲妈妈倒是没什么的,笑着开口,“我儿子啊,开了个公司,现在可忙了,没空来看我们呢!”
街坊邻里都知道曲大爷的妻子是个得过抑郁症的,现在有点痴痴傻傻的,当年可是她把自己的儿子赶出去的,现在连儿子在哪恐怕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知道儿子开了个公司?
不过他们也就是笑笑,这话每天也都是要问上一问的,全图个好玩。
曲妈妈可不当是好玩,见他们都不相信,还耍起脾气来小跑着去找老伴儿。
白时彦站在后面看着曲爸曲妈互相搀扶的背影,有点酸酸的。
曲臣一直以为父母没有原谅过自己,所以他将自己封闭。可他不知道,他的父母或许是一直害怕他没有原谅他们才不敢接近。
白时彦看到曲妈妈去报刊亭,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钱买了一份曲臣的杂志。
她的手有点粗糙,一遍又一遍在上面来回抚摸,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份杂志装进布包里,又把布包牢牢抱在怀里。
白时彦抬头看了看他们进去的那家店,瞬间感觉到一阵肉疼。这家餐厅是不能只喝一杯水就出来的,他已经感觉自己的钱包在滴血。
因为要完成任务,白时彦没有继续原主的那几个兼职,只维持了j的这份实习工作,上次原主买了包之后,还剩个两百多块,他用得差不多了,去华艺维修,人家给了两百,现在也就剩下一百来块钱,进去还不够一份沙拉钱的。可白时彦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刚刚从外面看,莫朗应该是把谷清宴带到了里头的私人区域,白时彦只能跟着走过去。
他一到里头就看到了谷清宴。那个女人已经洗掉原来的浓妆,只是擦了个口红而已,穿得又是白裙子,倒真像那么个乖乖女。莫朗就坐在她面前,正低头看着菜单。
白时彦猫着腰钻进他们隔壁,他和莫朗之间,只有一道木制玄关。
“先生您好,这是菜单。”
白时彦接过菜单,像模像样地翻了翻,其实心在滴血。他仰起头对那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她待会儿再来。
女服务员有些迟疑,不过仍旧很有礼貌地转身离开。
白时彦整个人往后靠,用菜单遮住自己的脸,就差没把头伸到隔壁去了。
“哥哥,这两天公司还忙吗?”
白时彦一听到谷清宴这嗲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就忍不住干呕,这女人真的太能装了。他用菜单挡着,微微侧头去看莫朗,这男人倒没什么反应,放下菜单,按响了桌上的铃铛。
“还好。”
服务员走过来恭恭敬敬接过菜单,笑着离开,还顺道看了一眼白时彦,他立马坐正,假装还在看菜单。
谷清宴习惯了他的冷淡,像是化解尴尬一样笑了笑。
“哥,你好几天没回家了,爸妈都很想你。”
“嗯,忙。”
白时彦在一旁听得直想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谷清宴那张脸肯定要崩溃了。不过也是,她哥这样从小就傲娇的,难怪她不太好拿下。不过照此来看,莫朗应该还没被谷清宴收了,他得抓紧时间。
“先生,轻请问您已经点好了吗?”
白时彦尴尬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