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自己则往横在门口的三个担架走去。
三个担架上躺着的分别是朱老板,朱老板正妻何氏,以及朱老板的小儿子,三人症状各不相同,尤其严重的便是那朱老板的小儿子,整个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如猴子一般蜷缩在担架上,那一双本该清澈灵动的眼睛此时却如迟暮老人一般浑浊发黄。
再看一旁的何氏则是满口胡话,面上神情呆滞,双眼空洞无神,原本端庄大方的一个妇人现在口水横流,满面邋遢。
至于那刚生病不久的朱老板则是一个劲地捧着胸口咳嗽,咳完一阵就大喘气,仿佛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让他极为难受一般。
陶景公依次看完三人症状后,一双白眉就紧紧凑在了一起。
“师父,怎么和上次那两个人的病有些相似”
在一旁搭手的小徒弟小声说道。
陶景公挥了下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他对着门外开口说道:“今日有急诊上门,兹事体大,还请诸位乡亲父老莫要堵着大门喧闹,若有要询医的病人,也请稍安勿躁一个个到偏房排队就诊。”
陶景公是秦州城名医,德高望重,一见他这么说,门外人群就散去大半,留下十几个好事之徒最后见陶家居然直接关上了药铺大门也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去。
朱家病重三人很快都被安置在一间安静厢房之内,陶景公并没有上前把脉号诊,而是将那哭哭啼啼的朱家妾室叫到面前。
“此事怕是要报官了。”
陶景公沉重的语气让这小妇人吓了一大跳,哆嗦着问道:“老神医,我家相公和大奶奶平日里可都是大善人,从不与人结怨”
陶景公摇头打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月前,我也曾遇到过这样的病症,一开始以为只是寻常毛病,谁知几副汤药下去不但不见好转,而且病情还是一样加剧。那两个人乃是一家夫妻,其症状与贵府公子和夫人的一模一样。”
那妾室一听紧张问道:“最后怎么样了?”
“都死了,药石罔效。”
陶景公苦笑叹道,面上浮现几丝遗憾神色。
妾室惊得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喃喃自语。
“你也莫要担心,老夫行医多年,既然敢迎你们进门,自然也有了些许眉目,我已让人去报官了,若真是如老夫猜想那样,兴许这三人还有一线生机。”
另一边,陶景公的弟子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秦州府的按察司,他进去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按察司内就驶出一架马车,这马车并不是去往城南的陶家药材铺,而是急匆匆地去往了城北方向。
最后,轿子在城北执阴司门口停下,看门的道正一见轿子上下来的人,就好奇上前问道:“怎么又是你?”
“啊?原来是道正道长,请问那位王仙官在否?”
来的人正是按察司都事郑呈。
“王仙官?”
道正皱了皱眉。
郑呈知道道正脾气不好,他上一回事了后本来想请道正与王慎一起赴宴好好感谢一番,谁知道正丝毫不给他脸色,所以他只请到了王慎一人。当下他一见道正皱眉,急忙上前弯下腰赔笑道:“是是,就是上次与您一起帮我忙的那位王仙官。”
道正恍然道:“哦,原来是找老王啊。不过,你找他干嘛?不会是你们按察司又有事了吧?”
郑呈被道正说穿来历,干笑道:“可不是,最近城里又出了点事。”
“出了事,不是应该你们按察司发函给我师父请示么?怎么你直接来这里找老王了?”
“咳咳,主要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不敢劳烦掌灯仙官。只不过是有人得了怪病,想请王仙官过去先看一眼。”
“得病就吃药啊,老王又不是郎中,找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