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关将至,廉亲王要在朝中忙的不亦乐乎,一直没有时间来楚家再找过楚蔓珺。不过总派人来送些亮丽的布料c稀奇的小玩儿应和些京城有名的各色吃食。
京城里到处是酒楼和好的饭馆,嘴馋的楚蔓珺就拽着蝉衣和几个丫头天天午饭在外面吃。毒王忙着给燕沐生调理身体,已经不太管楚蔓珺了,这样楚蔓珺现在是很自由的人。
街口一家京城老字号酒家,此刻正值中午,已经人满为患了。由于楚蔓珺一行人来的早些,已经吃完了,正在下楼。看见一群丫头婆子围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上楼,都很好奇的盯着看。她的穿衣打扮不同于往常见过的女子。
楚蔓珺好奇的问:“才过去的是是谁家小姐?样貌真是不俗!还有那么多下人陪着,真是气场够大。”那姑娘的衣着鲜艳亮丽,人长得美艳绝伦,还带了别样的风姿,这是蔓珺没有看到过的女人的一面。
她身边不是像姨母那样端庄的美人,就是像雏菊一样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再不就是身边这几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
“谁家正经的小姐会往这饭庄里跑?她就是醉月阁的新晋花魁,柳青青。她是来‘应条子’的。”一旁的尚文修有些鄙夷的小声说,还一脸的鄙夷神态。
这几天,廉亲王派了尚文修来陪楚蔓珺逛街,尽一下地主之意。另一方面,也是保护楚蔓珺的安全。
“应条子?”楚蔓珺有些不解,在她的所学范围之内,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词汇。
“就是窑姐由客人邀请,出来陪客人。”尚文修解释。
“那就是说,刚才那位姑娘是窑姐儿?窑姐儿竟有这么阔绰的排场?”百合惊奇的也跟着凑趣。
“窑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刚才那位是顶级的,被尊称为‘倌人’。倌人不仅个个样貌出众,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达官贵人们宴客多要请她们佐酒助兴。”尚文修三言两语解释的倒也让人明白。
“原来是这样。”楚蔓珺得到了答案,若有所思的一边点头一边下楼,“那就是说,大家闺秀和那些正经的小姐们是不会往酒楼饭馆儿里跑的。”以前福婶和老庄他们也没说过这样的事情呀。
尚文修心下一惊,原来不经意间得罪了眼前这位小姑奶奶,忙上前施一礼,“姑娘误会在下了。”这楚蔓珺听人说话的重点和别人的不一样。心想,这下可坏了。
“大人多心了。”楚蔓珺不再理会尚文修,脸上没有带出不悦的神情,走入马车后吩咐回府。
尚文修一路无奈的跟在车后。又不能跟楚蔓珺解释他的想法。这下廉亲王会不会怪罪呢?
第二天,楚蔓珺没有岀府,派人打发了尚文修。
尚文修回禀了廉亲王在酒楼里遇见醉月阁的新晋花魁柳青青的事,还有楚蔓珺好像生气了的事情。廉亲王只是笑笑摆手说不要多想,就没再提起这事。关键是没有时间去哄她,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现在都压在他的肩上。
浮海石得了消息,暗里派人通知了楚蔓珺。说是称病已久的慕远吉得知皇帝身体欠安,今天要去宫中探望皇帝。未时会经过皇城东门。
楚蔓珺久闻慕远吉的大名,却一直没有得以机会见面。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他到底会是个什么爷爷奶奶样。
吃过午饭,楚蔓珺收拾好自己,跟在了蝉衣身后低调的去了东城门。暗影早早就做好了安排,楚蔓珺和蝉衣就站在一处城墙阴影处等候。
慕远吉,虽为一品大元,表面上并无实权。但他的影响力却是极大。他的门生遍布朝野,朝廷上一半的官员都听他的调遣。虽然这几年,表面他从不上朝,不问朝政。似乎淡泊名利,对权党之争毫无兴致。实则暗地操控官员,搅得朝堂上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纷争。那些楚仲博门生委曲求全,只好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