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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川说的一点没错,就亓宋的朝堂局势来看,顾长歌,也就是顾玠的存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二殿下的母亲淑贵妃是当朝首辅杨文成的女儿,顾珏的身后站着的是把住亓宋朝堂三分之一命脉的杨家,影响可见一斑。而顾玠的母亲文媛帝后据说是医女出身,不说高门贵府,就是连寻常富贵人家的女儿也称不上。

    当年元修帝执意立她为后,可以说是震惊朝野,一个籍籍无名的医女要坐上母仪天下的后位,说出去亓宋不是该让其他国家笑掉大牙?六阁老臣甚至在钟粹宫门前死谏,请求元修帝收回成命,但都未果。不可不谓之元修帝对文元帝后的爱意至深,力排众难不惜罢免前朝老臣也要立她为后,亓宋坊间一时“妖后惑国”的说法层出不穷。

    元修帝与朝臣僵持了三年之久,才换来让步,于君临大历116年,亓宋元修大历6年得以如愿以偿,迎娶新后,代价是同时与文媛帝后入宫的还有内阁首辅杨文成的嫡女,杨淑真,并封为贵妃。元修帝纳入淑贵妃后亦并未影响他与文媛帝后的感情,后宫专宠,粉黛无色足以用来形容两人的感情。直至三年后,文媛帝后产子难产,生下皇长子顾玠后便撒手人寡,元修帝悲痛万分,甚至将文媛帝后的死尽数归因到新生儿出生前的“不详”之说,即便是将他封为储君太子,但对他并不热切。

    相反次年,淑贵妃入宫以来第一次蒙受恩宠,竟幸运地怀上龙子,同年腊月二皇子顾珏降生。顾珏的降生虽未给元修帝带来多大的欢喜,但亓宋朝野之上还是一片欢腾。毕竟后宫常年贫瘠,元修帝不欲纳入新人,对淑贵妃亦不甚上心,朝堂之上几乎就要以为这任帝王子嗣就要就此凋零,而今喜得麟儿,自然是欢喜得很。

    顾珏的降生可以说对顾玠的储君之位威胁甚大,随着两个皇子的长大,顾玠不涉朝事,元修帝渐渐会放手让顾珏接管一些事物,反倒顾玠手中握不住多少权力。朝野上杨党揣摩动向,几次提出储君易人,都惹得元修帝龙颜大怒,怒斥回去。一时间朝臣对元修帝的属意也捉摸不透,明明顾珏涉朝堂之事诸多,顾玠反而两袖清风,不像个诸君该有的样子,元修帝却仍坚决诸君之位不会有变动,让众人心怀各异。

    但若是单凭这储君之位的名头,想要借此做些什么,还是远远不够的,如此该是对顾长歌敬而远之才是。覃川想不通陆妤知心中的打算,只有凝眉看着她。

    陆妤知微眯起眼睛,“山长水远,我也翻不过去这么长一段路程去抱顾珏的大腿,反而顾玠就是眼下所及,能利用一码便做一码。再者亓宋的朝堂,我总隐隐觉得非我们面前所看到的的那般,顾玠的储君之位这么多年不做动摇,靠的决计不是元修帝一言一语的担保,兼上发发天子怒火便能保住的。顾珏白得那么好的底子,却与顾玠转圜多年未占得多大的便宜,到底是他太蠢了还是顾玠太有能耐了呢?”

    覃川秀眉愈紧,抿嘴不语。

    “眼下确定了他的身份,往后的布局便更好走些了。莫要总怕站在高处,不凌寒登顶,如何一览众山小。我们与顾玠挨得近,自然吸引诸多目光,虽是危险,但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寻找更多可以利用的门道。要想脱离君临的掌控,凭我们现下之力,即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但若是将水搅得浑一些,各家都想分一杯羹,境况便大有不同了。”

    覃川眉头未舒,“我还是觉得冒险。”

    陆妤知握住她的手,将手上的温暖过渡到她微凉的手上,“你要信我呀,覃川。”

    她的声音在黑夜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极低,伴着微微摇晃的烛光,映在面上的瞳仁中闪烁出明亮的光来。

    覃川低低一叹,不再有所争议,“我自然是信你,我只是担心”

    陆妤知轻轻揽住她,“我没有退路的覃川,若是有一天我拼尽全力,仍然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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