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眼睛红肿,眼眶似乎饱和着眼泪,像夏天早晨花瓣上的露水,手指那么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让人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玲儿妹妹,每次姐姐的阿妈给姐姐买了新衣服,你也会跟姐姐借去穿,说是新衣服刺激皮肤,容易让人身上发痒起红斑,等你穿过一段时间把衣服穿旧了,就不怕了!姐姐不顾阿妈的反对,也把新衣服送给你穿了。”
程潇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十分不解地看着李素玲。
“玲儿妹妹,自从姐姐的海松哥在部队当兵,逢年过节都会给姐姐寄礼物,你也让姐姐送给你,你说海松哥喜欢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你一定会帮姐姐在海松哥面前美言几句,姐姐也照办了,可你为何要害姐姐呢?”
在场的小河村村民,除了李健仁c李素玲父女外,听了程潇潇的哭诉,全都义愤填膺地愤怒不已地怒瞪着李素玲跟李健仁两父女,他们这是把自个程家人当傻子耍啊。
潇潇娃子的阿爸是牺牲了,为国捐躯了,可他们这些叔伯叔娘全都还在世,他们竟然当程家没人了,看着他们的潇潇娃子自小没了阿爸,性子单纯欺负潇潇娃子来着。
程大牛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打小就喜欢跟在程潇潇的阿爸,程卫国身后漫山遍野乱跑,就连后来他到部队当兵,有一次奉命外出执行任务,他的命都是程潇潇的阿爸程卫国救下来的。
后来他因为那次外出执行任务脚受了伤,从部队退役,也是程潇潇的阿爸程卫国为他据理力争,拿到了一笔退役费,他这才有钱修了房子娶了媳妇,改变家里的生活过上好日子。
其实这小河村里,就没有哪户人家不曾受过程潇潇的阿爸程卫国的照顾跟恩惠,现在他不在了,他们却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被李健仁和李素玲这对心思歹毒的外姓人欺负,他们真是愧对程卫国的在天之灵。
“潇潇娃子过来大牛哥这里!”
程大牛黑着脸,双眼泪水涌动,声音深沉满是悲痛地说。
“潇潇妹子是大牛哥对不起你,我们本以为他是你继父,李素玲跟你是好姐妹,他们会对你好的,却不想”
程大牛说不下去了,啪的一下子,他跪到地上,他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卫国叔,是我程大牛辜负你的托付,我愧对你跟秋红婶婶,我对天发誓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被屎糊了眼,放任潇潇妹子被人欺负!”
程大牛话刚落嘴,其他小河村的村民也坐不住了,满是鄙夷跟不屑地目光纷纷落到李健仁,李素玲两父女身上,各种指责跟难听的话语层出不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有其女必有其父!别看这个李村医平时在村子里逢人三分笑,哪家有个头痛发热的,他都笑呵呵地上门就诊开药,可现在看来,我是再也不敢找他看病开药吃了,莫要是把我的治病救命的药,也换成要人命的毒药!”
“就是就是,潇潇妹子虽然不是他生的,再怎么样也是他的老同学留下的种,他娶潇潇妹子的阿妈时,可是当着咱全村程家老老小小的面,法师要一辈子对潇潇妹子的阿妈跟潇潇妹子好来着,大家伙看看,这才过去几年,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一老一小狼狈为奸,臭不要脸的想要害潇潇妹子来着!”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我说怎么秋红嫂子嫁给他后,他天天汤汤水水的给秋红嫂子补着,秋红嫂子的身体怎么就越来越差,现在连出趟门都困难,回到家一准可生病来着”
“够了!都给我闭嘴!”
李健仁的脸色黑得可怕,他一双漆黑的眼珠此刻赤红无比,闪烁着嗜血的冷光看向众村民。
“各位叔伯叔娘们,我李健仁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这些年我在小河村为大家看病开药,我都是用良心做事,尽心尽力帮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