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
“那是当然,天道宗可是天下正道领袖,谁人敢不卖他的面子!”
牧山这一年来每日在草舍修炼刀法内功,或是进深山打猎,不经常入城。往日只是听闻,今次却是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衍庆庄封二庄主,心道:“原来那日救我的女子说要拜访的衍庆庄二庄主封师兄便是此人,可他看起来已有四十多岁,竟与那年轻女子是同辈师兄妹,真是一奇。”
牧山正在心下琢磨,忽然眼神余光一瞟,瞧见街道对面一角,有一名身穿黑袍头戴草笠的男子站在人群后面,那人的目光并没有注视着街道中心的封右弼一行人,而是不断向自己这边打量!
“是他!这一个月来,我每次进城都能看到他,每次他都会跟踪我!他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百里门派来的杀手?”那人虽然刻意掩藏面容,可牧山还是从他的身形中辨认出,就是此人最近一直在查探自己!
此刻再顾不得瞧街上热闹,转身就向巷口闪去。那黑袍人见了也急步追踪。
两人你追我赶,前面那年轻男子见弯便转,遇巷就穿,却始终甩脱不掉后面追踪那人。牧山暗道:“往次那人只是暗中探查,从未如此紧追不舍,看来他今日定是要追踪到我的住处才肯罢休!”
牧山左拐右绕,不觉间已绕了小半个淮阴城,他看了看周围店铺屋舍,思量四周地形,忽得心生一计,朝着左侧的巷子慢步走去,后面跟踪那人见了也是缓了脚步,在后面慢慢跟着。
牧山一拐进巷子,立刻展开飞鹤功狂奔疾驰,数息间便穿过了这条长巷子,跟着又一个急转,径直跑进一间客栈之中。
原来这间客栈,就是牧山养伤时住过的客栈,当时住了一个多月,已与客栈伙计相熟,交代两句,便藏进了客栈后院。
那黑袍人见到牧山拐进巷子时就已急速追赶,一路追出巷口,便失了目标踪影。他左右瞧了片刻,也走进的这家客栈。这一个来月的追踪打探,他从未见牧山进过这家客栈,也没多作怀疑,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就离开了。
牧山见已摆脱了追踪,又看见那黑袍人离开,心道:“之前敌在暗我在明,每次都陷入被动。我何不调转过来,去追踪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来历,有什么目的!”
想罢,便在客栈换了套衣服,出去追踪那黑袍人。
黑袍人丢失了目标,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时而往西,时而转南。牧山见他放松了警惕,就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黑袍人在城中走了一阵,径直从西城门出了城去,展开身法往西方奔去。
牧山一路跟在后面追踪,跟了良久,心道:“此人轻功在我之上,奔行这么久,我已是感觉后继乏力,可瞧他却是速度无减,依旧轻松。”此时牧山已是萌生了退意,只是欲探查真相的想法,驱使着自己继续远远跟着。
那黑袍人一路西行,尽挑偏僻小路。又行了一程,到了山坡上一处悬崖旁边,见此处地势荒凉,周围既没有行人,也没有房舍,突然止住了身形,转身朝牧山走来!
牧山追踪在后,见他突然转身,自己也停了脚步,抽出背后单刀。
待两人相距数丈之时,黑袍人站定,牧山瞧他脸上不知何时又蒙上了一张黑色面巾,看他露出来的眼角周围皮肤,皱纹颇深。
黑袍人也是使刀的,伸手抽出宝刀,说道:“嘿,常家的漏网之鱼,这一年来可是让我好找!某家一路引你到此,你倒是大胆,竟然真的敢跟来,是嫌自己命太长么?”他的声音故意压的低沉,略有几分嘶哑枯涩,不过还是不难听出此人已近暮年。
“你果然是百里门的贼人!”牧山听他道出自己是常家之人,便断定此人必然是百里门派来斩草除根的杀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