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渊低头,修长白皙的手勾住候月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抬头,眸色微凉:“你说什么?”
候月拍开他的手,瞪他:“我说我不愿做你徒弟!”
“本尊有说要收你做徒弟吗?”
候月拧眉,扭头指着那两个侍女:“她们说的啊!”
侍女急了,连忙向帝承渊行礼道:“参见尊上,尊上,青芙没有,青芙的意思是说尊上收了姑娘做离宫弟子,不是做尊上的弟子,”青芙委屈道,“是姑娘理解错了”
帝承渊看向候月:“所以?”
候月恨不得打个地洞自己钻进去,这么说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候月面色尴尬,“那,那我也不要做离宫的弟子,你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帝承渊看她一眼,“太弱。”
候月一僵,“我”
“随本尊去个地方,”帝承渊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拉起她的手便向外走,候月被带的一个踉跄,忍不住抱怨:“你干嘛要那么急。”
帝承渊带她上了一座城墙,候月刚想甩开他的手,他却已松开手。帝承渊望着城墙下,眼神悠远而沉静,道:“让本尊看看你的能力。”
“啊?”候月指了指自己鼻尖,“我?”
“嗯。”
候月看了看城墙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黑压压的军队正严装以待,军队前方,几个脸色阴沉的将领正恨恨地望着城墙上。
候月知道他要她做什么了,她咽了咽口水,企图拒绝:“为什么?”
帝承渊幽幽地看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伸出右手。
候月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向后退:“你,你干嘛?”
然而没用,帝承渊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任她在手中挣扎,然后一甩!
众人只见一个蓝色的不明物体在空中呈抛物线落到城墙下!
“啊啊啊啊!”
候月发誓,如果现在有一把水果刀,她会毫不犹豫地刺进帝承渊的心脏。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候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帝承渊看着城墙下那个满身灰尘的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没想到她居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呸!我惹你了!”候月扶着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仰着头,指着城楼上的帝承渊骂道:“我是前世抢了你老婆还是宰了你小妾?你要这样整我!”
她话音还没落,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狂笑,潭彧不屑地睨着候月,大笑地指着城墙上的帝承渊狂声道:“野种!你离宫是没人了吗!还是说你一个男人还要一个女人来护着!”
城墙上的离宫各人都感觉脑子都不听使唤了,野种?他们尊上?
候月也僵了僵,野野种?
她抬头看帝承渊,帝承渊面上无任何表情,却慢慢的笑了,那种笑很诡异,先是从嘴角慢慢扯开,然后整张好看的嘴都弯成一个浅浅的弧形,接着眼里迸出笑意。
明明是绝美的笑,候月却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脚底慢慢升起,不仅是她,潭彧和他身后的将士们都感觉到透心刺骨的寒冷。
候月艰难地动了动冻得僵硬的手,慢慢的转过身,冷眼看着潭彧,薄唇轻启:“闭嘴!”
潭彧像疯了似的,满不在乎自己已经被冻得僵硬,很是猖狂的大笑:“野种!野种!老子在这里已经守了半个月了!你来派个丫头片子应付我?哈哈哈哈!莫非小丫头片子跟你一样,也是个野种不成!哈哈哈哈!”
候月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僵硬了,不是被冻的,她面无表情的看向潭彧,语气很平淡:“野种说谁?”
潭彧不屑的看向她,狂傲的挑眉:“老子说野种是你!怎么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