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府中,舒候熙扶着候月走进内屋,燕轻歌也快步跟了上去。
候月紧捂着胸口,忍住胸腔里传来的痛意,几声微咳从她嘴里溢出来,候月蹙紧双眉,不行,这身体还是太弱了!
舒候熙让她坐下,双手成掌,贴在候月的背后,只见一道亮光闪起,候月却制止了他,她轻轻对舒候熙摇着头道:“哥哥不要为我浪费灵力了,月儿的身体月儿自己知道,无碍的。”
舒候熙皱眉,第一次那么强硬的看着她,还是不停止输出灵力。
燕轻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我来吧”
舒候熙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谢!”
燕轻歌双手贴在她瘦弱的肩脊上,眸子里除了心疼还有一股暖色。
大约半个时辰后,候月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意,她含笑又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不用,”燕轻歌微笑道:“看到月儿无事,燕轻歌才放心。”
这似表白的一番话一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候月扭头,避开他充满希翼的眼眸。目光落在手中的参商剑上,淡淡道:“你不怀疑我,不问我这把剑是哪来的吗?”
舒候熙疑惑的看向那把剑,他只知道这把剑威力很大,却也不知是何宝物。
“不会呀,”燕轻歌眼里有一丝失落,转而又笑着道:“该是月儿的,就是月儿的!来自哪里,以后又去到哪里,这些都该它现在的主人决定,不是吗?”
“它不是我的,”候月站起身来,将剑别在腰间,她正视燕轻歌,扬起唇笑道:“但你说的对,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至少,它现在是我的。”
“月儿,这把剑有什么稀罕之处吗?”舒候熙越发疑惑了,这俩人在说些什么呀?
“没什么,”候月扬起唇笑道,“宇文欣这段日子应该不会好过了!”
宇文府中,气氛严肃,就连那绚丽多彩的花灯也遮掩不了其间的阴沉气氛。
“都给我滚!滚开!”又是一阵瓷器打碎的声音,侍女们苦着脸跪在地上,面对着砸来的瓷器物件,丝毫不敢出声,一个个都如糠筛,身上被砸的鲜血淋漓,也不敢逃开。
宇文欣狰狞着脸,那应该不能称之为脸了,只见她原来小巧的鹅蛋脸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圆盘,红肿圆滚不说,那眼睛,鼻子嘴巴五官都皱在一起,嵌在紫色的肉深处,任谁看了,都会把去年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滚,都给我滚!”宇文欣拼命的砸着屋内的物品,好像这样就能报复她对候月的恨意,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就连屋内的屏风,桌子,和床都被毁的乱七八糟,通通倒在地上,宣示着主人的恨意。
“欣儿!”一声威严的喊声传来,宇文宗背着手站在门口,眼中带着恨铁不成钢和一丝心疼之意,他的女儿和女婿在死前,将这个最小的孙女托付给自己!自己宠爱她,只是为了让在地下的女儿和女婿安心,没想到却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爷爷!”宇文欣一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救星,她顶着一张猪头脸,飞快的向宇文宗奔来,一张硕大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也亏得宇文宗不恶心!
“爷爷,”宇文欣满脸的恨意,眼中更是漫天漫地的杀意和怒火!“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好好,”宇文宗粗糙的大手轻抚着她颤抖的背,苍老的眸子里满是阴狠,他缓缓的,像是承诺般道,“爷爷会替你杀了她,会替你杀了她。”
宇文欣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意与阴狠。
安抚好宇文欣后,宇文宗背着手踏出宇文欣的房门,宇文静轻移莲步,款款走上来,面露担忧的问道:“爷爷,欣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她没事,”宇文宗脸色阴沉的道,“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