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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北方胡军递了降书之后,皇帝嘴头上嘉奖无数,转头就把祁睿派到了西南高寒之地镇守边疆。在纳兰羽的影响下,三皇子祁瑞渐渐放下了皇子的派头。

    采购粮草时如何讨价还价将每个铜板都花的有价值,闲趣打赌时如何不动声色地激怒对方下重注,无聊时如何吹嘘自己如天神下凡又让人无从考究,甚至连酒足饭饱后该讲什么样子的荤段子,祁睿都学了个精透,也因此真正融入了寻常百姓的生活,与士兵同甘共苦,树立了很高的威望。

    闲来无事或者心情烦闷的事情,祁瑞喜欢到练武场看士兵们操练,有时自己也会上场比试一番。他骨健筋强,万夫难敌,当真是有了十足十的武将派头。纳兰羽常常捏着祁睿手臂上的肌肉,得意洋洋地感慨自己的那些补药真是没有白费。

    然而此时,祁睿愁眉不展地俯瞰着练武场,几个士兵正围作一圈,井然有序地前进后退,几番下来便顺利地突破了两倍于自己人数的包围圈。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正是敌军的阵法,看起来根本毫无破绽。纳兰羽依旧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道袍,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里,若有所思。

    “莫非,你还会破解阵法?”祁睿拍拍纳兰羽的肩膀。

    “当然……”

    “不会。”纳兰羽摊开手,“不过梧桐谷后山也有一个八卦阵,两者看起来似乎有些相像。据说千百年来除了飞鸟,无人可以活着通过那个八卦阵,只有一人是例外。此人名叫黎甄,是我父亲的旧友,虽然是个江湖人,却对兵法颇有研究。我这就写信给黎叔,请他前来相助。”

    纳兰羽顿了顿,微微低下了头:“其实师父更加精通于此术,只是恐怕他老人家再不会原谅我了。”

    信鸽扑簌簌地腾空而起,祁睿总算稍稍松了口气。纳兰羽还捧着本兵书认真研究,她边写边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祁睿凑近了,听到她在说,总觉得这阵法很容易破的,怎么就找不到那个点呢。

    祁睿倒了杯醇厚的酥醪递过去:“知道你聪慧无双,很多东西一学就会。但是这阵法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学起来自然不可能一撮而就,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了。”

    纳兰羽就着祁睿的手抿了一小口,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我倒是觉得,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你的心了。”她说着作势要将手伸入祁睿胸前铠甲中,“让我研究看看,这里装的是谁?”

    二人正说笑着,士兵来报,敌军举兵来犯,前线告急。那是第一次,纳兰羽因战事受了伤。每次祁睿上战场,纳兰羽总是执意跟在他身旁。以往都是些小打小闹,祁睿一个人便能应对,纳兰羽就总是躲躲闪闪,护着自己不连累祁睿就好。这次却是势均力敌,甚至由于对方准备充足,我军还略处于下风。

    祁睿被敌人团团围住的时候,身边的灰影如一只利箭脱弦而出,四周的士兵瞬间被放倒了一大片,他们跟祁睿同时愣在了原地。直到纳兰羽将染血的手指伸到背后,祁睿这才反应过来,忙带着她跃上马背,冲破包围狂奔回大营。

    祁睿将军医召了过来,又将他赶了出去,这才颤抖着一双手了掀开纳兰羽的衣服。肩胛上一颗漂亮的朱砂痣被鲜血簇拥着,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更加鲜艳。从肩骨到胸口,长长的伤口微微泛白,血液似乎已经不再流出,这是泉客的自愈能力在起作用了。肩胛上一颗漂亮的朱砂痣被鲜血簇拥着,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更加鲜艳。纳兰羽半张着眼睛,抬起左臂拍了拍祁睿的肩膀:“我自小伤口就较常人好得快些,痛觉似乎也没有那么灵敏,但是倘若你再不给我包扎好,我就要冻死了。”

    祁睿这才手忙脚乱地撒上金疮药,又缠上了厚厚的白纱。末了,他转过头去,边收拾药箱边小声地说到:“我一点伤都没有。”

    “公子,你这是在找虐吗?虽说伤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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