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表情变换，感受洛神帝这些年来的喜怒哀乐。许多年不见，洛神帝变了好多，她在洛雪儿面前从来不会这样变脸，她永远都是冷漠，要么微笑，面对外人时会是霸道和妖邪，除此之外，再无表情。

    洛雪儿对水暮颜不是很了解，她不知道水暮颜身上到底哪一点让洛神帝如此着迷，洛神帝甘愿为她千变万化。水暮颜伤洛神帝千万次，洛神帝却从不言悔。

    洛雪儿嫉妒，嫉妒得发疯，可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声嘶力竭，不会再抓狂，不会再做出不妥当的行为。她已经尝过被洛神帝警惕的滋味，她不愿意连最后靠近洛神帝的机会都失去，她学乖了，安静些，凡事藏进心里，这样就好了。

    她所有的委屈都化作自己的温婉，像是一把温柔刀，刀刀致命。

    洛神帝说着说着就不做声了，眼神里满是不安和后悔，她回想起许多事情来，她反思千万年，自己又真的是一片痴心？呵，自然不是的。

    洛雪儿也听腻了，听烦了，于是也陪着她不说话。

    许久之后，洛雪儿才开口道：“雾秋，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些年来都发生了什么呢？”

    洛神帝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小心翼翼问道：“雪儿这些年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么？”

    洛雪儿眉里眼间皆是伤情，她转身走到一面墙边，按下暗门，取出一幅画来。愣在那里好些时间，似乎下定决心了才走回来。

    她坐回床边来，将画卷打开，画中人温柔眉目，笑靥如花，眸中却是些许清冷。

    “雪儿”洛神帝讶异，画中人是她，那画儿多处磨损，手指抚摸的痕迹很明显，不知道洛雪儿抚摸了多少次。

    洛雪儿温柔对她一笑：“这些年来有趣的事情便是梦里梦到你，与你说说话，醒着时，看看画儿，对着画儿说说话，就像你还在一般。”

    洛神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低下头去，不知如何面对洛雪儿。

    洛雪儿将画放在一旁，伸出手指挑起洛神帝的脸，看着那张美如画的脸，温柔笑道：“都说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可我对你，始终无法忘怀。”

    洛雪儿虽变得温柔，可她眼里的占有欲和霸道却是藏不住的，洛神帝完全感受得到。

    洛雪儿伏在她心口，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以前的雪儿是什么模样么？我也曾像个欢脱的孩子一样，在你面前蹦蹦跳跳，可不论我如何调皮，你始终像个冰山一样不肯多笑一下。等长大些，父王告诉我要温婉大方，像个公主一样才好。别人都说，咱俩是相配的，我也一度这样以为，直到水暮颜出现在西域。”

    洛神帝没看到，洛雪儿眼里满是怨恨，可说话的语气仍旧温柔动人。

    她继续说道：“雾秋，你说你是被不甘心羁绊了一世，还是爱了她一世？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水暮颜那样的人，一直活在众星捧月的舞台上。她从来不缺乏出色的人陪伴，她身边的人都是些绝好的。顾墨云，白兰，千霏，落九霜，梦魇，白子佳，风沙，四大堕神数不过来了，我有时候觉得好羡慕她，生来便能有这么多人围着她转。她的前身是枭魔么？倘若不是因为失去记忆被扔进轮回道，她身旁还会有这么多人吗？同样是入了轮回道，为何你就没有她那样的运气呢？你处境不好时还要顾着她，寻她千万年，连你，也围着她转。”

    洛雪儿泪流得急促，她模糊的双眼看着幽幽的灯火，继续说道：“她有那么多人陪，为什么不肯将你让给我呢？明明在魔界时，是我先遇到你的，不是应该有个先来后到么？我洛雪儿比起她，除了文治武功差些，我哪里不如她呢？”

    洛神帝知道洛雪儿情绪积压了数万年，所以也不拦着，她只是轻轻抚摸洛雪儿的头，柔声道：“想说什么说什么吧，我听着呢。”

    洛雪儿抱紧她，鼻尖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