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站定在原地,迟迟没有回头。警局领导忙呵斥一句,又对萧漠赔着笑脸说:“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小子,您别见怪,别见怪。”
“转过身!”萧漠盯紧了女人的背影,她和黎音差不多高,身形相似,连头发的长度也相似,萧漠心中生出一丝猜测,会不会是她?
女囚被男警察带着转过身,萧漠失望地摇头,不是黎音。男警察如获大赦,赶忙把女囚带走,萧漠却再一次把他们问住:“你叫什么名字?”
“李莹莹”
“什么罪名?”
“故,故意杀人!”
“杀了谁?”
“我前男友。”
“原因?”
“他劈腿。”
萧漠没再说话,他沉默地看着李莹莹,面色沉冷,李莹莹神色慌乱,手指不断地绞着囚衣,不知所措。
“哎,快给她带下去,别在这儿碍眼!”警局领导贼兮兮地笑,“这女囚犯太危险,您要是有需要,我给您安排几个安全的?”
安市和莞市临近,有色产业在这一带呈一条龙服务,应召男女数不胜数,有的甚至作为特产送至客人的床上,司空见惯,屡见不鲜。
这警局领导误以为萧漠看上女囚也无可厚非,毕竟大家都是成年男人,谁还没个生理需求的时候呢?
萧漠冷冷地看了警局领导一眼,把话题转到正事上:“你们安市,是不是有个顾家?”
“有,当然,有啊!安市顾家谁不知道,一家独大,那生意做的,黑白通吃啊!”提到顾家,警局领导那是一顿吹捧,恨不能把顾家说成皇家大院,只是他说话时颤抖的尾音,出卖了他的情绪。
“你在害怕?”萧漠注意到警局领导颤抖的小手指,“发什么抖啊!”
“没,没顾家,谁不怕啊,我说是个小领导,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顶个屁用。顾家人连市政府都惹不起,我哪能不怕,谨言慎行嘛,总不会错。”
“行了。”萧漠抬手打住警局领导的一片说辞,“带我去干净一点的招待所,不要有人打扰。”
“是是是,您请。”
警局领导一抹额头上的汗,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打开墙壁上的暗门,黎音被人捂着口鼻,早已彻底昏死过去。
“这个女人,你们扔到密室去,谁都不准跟她接触!”
“可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姿色的,兄弟们真好久没吃过硬菜了。”
“保命重要还是你下半身重要?”警局领导怒骂一句,他的视线在黎音脸上扫来扫去,可心里再怎么痒痒,都得忍住啊!“这关过了,回头让你们玩一千一晚上的,比那一两百的流莺解渴!”
“得嘞,多谢老大!”
警局领导又看了一眼黎音,他长叹一口气,手一挥:“把密室关紧了,不管她在里面干什么你们都别进去,今天差点就出事!”
“您说刚刚那小子?怕就是个富家子弟下来游学的,草包一个,塞几个女人有什么打发不了的?”
“慎重,慎重!”领导毕竟是领导,心思比底下人更细腻,他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要是因为个女人被打回原形,那就太亏了。
底下人之所以毫无顾忌,那是他们本身在最底层,再怎么打压都是那个命,破罐破摔无所谓!他不一样,他必须步步为营,慎之又慎!
黎音被锁在了密室,两次能跟外界联系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她揉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对自己下迷药,难道是看见了什么人?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这密室四面都是水泥墙,唯一一个铁门朝向不明,墙上有一个换气用的空调,保证黎音在里面闷不死,剩下的就是一枚低瓦白炽灯,奄奄一息地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