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章眉啊，你是不是存了想在这个平台找男朋友的心思才答应她的。”去电视台的路上，赵云端斜着眼睛看章眉。

    “被你看出来了。”章眉有点不好意思，玩着自己的发梢，“反正也没什么好损失的，去一下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呢？”

    “你不会还真的想从那儿找对象吧！也太不靠谱了！”

    “那咋办，也没有别的途径”章眉瘪瘪嘴，又问道，“不说这个了，你以前录过节目吗？”

    “显然没有，啊很小的时候上过我们家那边本地电视台，咋了？”

    “有点紧张，好怕上台说错话啊。”

    “不至于了，不想说就不说呗，又不是强制性的——电视台到了诶。”赵云端指着车窗外一个全玻璃幕墙的建筑。

    “我给禹宸打电话。”

    两个从没进过电视台后台的人，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有趣的，她俩东张西望地找了半天，发现正在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大门的禹宸。

    “哎！”章眉招了招手，“在这在这！”

    禹宸收了线：“带了服装了吗？给我看一眼？”

    赵云端从随身的纸袋里抖了一件紫色的挂脖连衣裙出来：“这件上镜还行吧？”

    “唔这个颜色应该还可以，到时候让化妆老师看一下，”然后她又转向章眉，“你的呢？”

    章眉把她的裙子提了起来——一件银色的亮片吊带礼服。

    “这行吗？会不会颜色太淡了？”

    “不会啦！相信我的眼光，舞台上越是炫目越好看。”

    电视台的公共化妆间永远都热闹非凡，除了来的素人嘉宾，还有化妆组和像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中做短采访的主持人和摄像大哥，门外还有编导等着叫场，熙熙攘攘永远没有安静的时候。赵云端先是排队等化妆的时候被做采访的主持人拉去喊了两句口号，然后又被化妆师姐姐扯回镜子前坐好。舞台妆和日常妆差别还是有点大，赵云端觉得化妆师在自己脸上一层层刷的都是腻子。

    化妆做头发的间隙，邻座一个瓜子脸女孩子和她搭起话来：“你从哪里来的呀？”

    赵云端有点摸不清她这个问题所指，于是有点愣愣地答道：“嗯？我就从学校过来的。”

    “啊你就是本地读书的学生啊，”那个女孩子感叹道，“我这次从请假从外地过来的。”

    “从外地？”赵云端有点惊讶。

    “对啊，”她顶着一头没做好的卷，声音甜甜软软的，“为了解决婚恋大事啊。”

    赵云端想问问看她多大年纪，但又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于是转而问道：“你已经工作了吗？”

    “对呀，这一场据说嘉宾都是高知女性，你在读硕？还是读博？”

    “在读博。”

    “姑娘读博挺不容易的，我直博读了七年才毕业，快折腾死我了。”

    “可以了，博士读完还没得抑郁症已经是最大的胜利。”赵云端对她摆出一个“圈内人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化妆师又捣鼓了半个小时，然后俩人在旁边的休息室继续唠嗑。

    “我叫刘恋，你呢？”

    “赵云端。”

    “嗯就是飞上云端的云端？”

    “是啊，很好记吧？”

    “你父母也很有想法哈哈哈。”刘恋停了一下又问了一句，“你看起来也不大啊？多大年纪？”

    “嗯26。”

    “还真不大，我32了，算起来竟然大了你六岁，年轻真好哈哈哈！”

    赵云端非常震惊，这年头咋回事一个个的根本看不出年龄：“你保养得真好啊！”

    “是你对30岁的女性有误解吧哈哈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