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淋雨的缘故,每次嬴时抱我出承欢殿后都不会离开,我在晒太阳,他与我一同晒太阳。
九月九日,是嬴时的生辰。
往年嬴时过生辰,差不多都是在皇宫中宴请群臣,欣赏歌舞,观看烟花,而今年不同,刚收到拜帖,九月六日,楚国使臣将会到达秦国。
七国朝政都有动荡,大概是各国都有些忍受不了平起平坐的状态了,都想设法打破这个平衡,这其中楚秦韩最为强势。
八月二十三日,楚王病重,楚国由嫡子楚连岑监国。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我有些不舒服。
我记得在梦中,楚连岑九岁那年被楚王送往南境锻炼,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嫡子已经失宠被流放,如今又回到楚国接掌王位,果然是世事难料。
梦中那个爱女如命的楚王竟然病重,那楚涟澈又该怎么办,深宫之中,唯有一个父王值得她去依靠。
不过细细算来,她也已经出嫁了吧。
收到楚国拜帖后,又相继收到了韩国拜帖,齐国等四国拜帖虽晚了一步,但也没有缺席,各国均已贺寿为名,但嬴时今年二十岁,贺寿?
怕嬴时活得长吗?
六国之心,路人皆知,但在嬴时的脸上,我从未见到他有一丝一毫的忧虑。
对于这些事我都是听嬴迹告诉我的,朝堂上的事嬴时从不于我说,尽管我与他处理公务的地方仅有一墙之隔,但我从未探听过任何机密,我相信御史台那边定然有人在劝说嬴时将办公地点设在承欢殿不和规矩,但嬴时在这边办了十几天公,都没有要搬走的意思,御史台劝说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知道嬴时相信我,那我就更加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没名没分整日与秦王殿下交颈而卧,成何体统?”这日,嬴时去上了早朝,而我躺在床上看书,嬴迹带过来的书很有趣,每日我都会花几个时辰的时间来看。却在安静之时听到窗边有人在私语,说私语有些不太符合实际,准确来讲,就是说给我听的,因为她们二人深怕我听不到,还加大了音量。
“听说啊,聘则为妻奔则妾,她这无名无份的就与殿下睡在一起,不是妾是什么。”另一个侍女说道。
“听说殿下还要因为她废了王后娘娘,王后娘娘温柔娴淑,为女子之典范,她这个样子,心机那么深,怎么比得上王后娘娘。”最开始说话的宫女说道。
“就是说啊,王后娘娘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还想接手过去,做梦吧。”
“果然是个狐媚子,整日就会勾引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尽兴,而我想不听也不成,只得在这里听着她们的贬低。
直到嬴时下了早朝,她们还没有停嘴,该是多大的埋怨,能让她们二人不要性命。
嬴时如往常一样安静的走进承欢殿,想要抱我去晒太阳,可刚一进殿他就黑了脸色,命人将后面嚼舌根子的两个人抓了进来。
看着手里拿着书,摇摇欲坠的我,嬴时黑了脸色。
“她们二人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多听,带下去,拔了他们舌头,卖出皇宫。”他对手下的侍卫说道。
一般被卖出王宫的女子都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又是被拔了舌头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二人痛哭求饶,但嬴时脸上的冷漠丝毫没有少。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果然到了哪里,哪里就有血光之灾,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今生都得不到殿下。”一个侍女说道,绝望深处,便是不知死活。
“带下去!杖毙!”影视冷冷的开口。
“放了她们吧。”我开口说话,嗓子有些干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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