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婉君倏然移至浣书面前,一下把她从地上抓起,怒目而视。
浣书惊恐的看着她,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吐道:“尚c尚书大人仙c仙逝了。”
“胡说!“
苏婉君厉呵,虽然她心中知晓浣书说的是实话,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而自己出嫁后,少了很多替他续命的机会,他支撑不住也在常理之中,但她不想相信,因为现如今能够给她一丝丝情感的只有爷爷,若是爷爷也死了,那么在这个世上她便再没有任何亲人,也不再拥有任何情感。
浣书双唇直打哆嗦,目光漂移不敢与她对视。
苏婉君稳定了下情绪,把她扔到地上,冷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浣书慌忙跪正,匍匐在地上回道:“今日晨时发现的,没有遗言。”
“呵呵。”
苏婉君忽的笑出声来,也不知是因为爷爷走的安静而欣慰,还是为自己而再无牵挂而感慨。
她目色暗沉,面色幽冷的朝屋内行去。
幽暗的密阁之内,阿福左右扫视着,警惕而忐忑的躲在架子之下。
一周以前,浣书来告知他说时机成熟,让他去找萧君瀚,他虽然有些犹豫,可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萧君瀚暂时办公的书房之内。
萧君瀚自从成亲后,为了躲避苏婉君,借口父亲身体不好,要时时照顾,所以搬到了南苑侧殿暂居,刚开始苏婉君不知晓洞房之事,因此经常过来拜访,探望,但他不知如何面对她,因此总是不自觉的躲避,后来没多久她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未过几天,他听说阿福被她找了过去,心下担忧,可又想到没有什么把柄落下,因此便未过问此事。
这般安静的过去半个月,断断续续的风声传来,说苏婉君发现成亲时的蹊跷,还有一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她追查之下,大怒不已。
萧君瀚听此顿时担忧,加之苏婉君频频找阿福,让他越发害怕,就在他打算找阿福询问的时候,阿福却突然来到了书房。
萧君瀚见阿福脸色甚是不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二话不说便跪倒在地,道:“少爷,您救救我吧,夫人已经察觉出来是我干的了,我不想死在她的手上,更不想去面对她。”
萧君瀚伸手把他硬从地上拉起,道:“这事是我让你干的,我来和她说。”
“不!少爷您不能和她说,您若是和她说了,她就算不寻短见,也绝不会饶过我的!少爷我实在是不敢再见到她了,您让我离开王府好不好?”
萧君瀚见他忐忑难安,沉吟不语。
阿福从小便陪着自己,两个人都是经历过几次三番的死劫才活了下来,有一次他们被敌军包围,以为会殒命在那里,后来阿福冒着生命危险,跑出去引开敌军,说是看到他们往东南方向去了,这才把他们父子两个保下了。
他为了让重伤的他们能够活下来,跑到农家去偷东西,被揍了半死,但依然把偷来的东西给他们吃,自己一点都不吃,从那时候起,萧君瀚便把他当成兄弟,未当过仆人。
可阿福知晓自己命贱,不敢与他称兄道弟,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在他的左右,为他抗下不少祸事,他欠他的,他永远都还不起。
萧君瀚盯着他道:“你可愿意为我冒险,哪怕有一日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阿福一怔,没有立即回答,他有些害怕萧君瀚会真的同意让他离开,但还是诚恳的道:“少爷,没有您就没有阿福,阿福的命本就是您的。”
萧君瀚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晚上你收拾好行李过来此地找我,我领你见个人。”
夜晚降临后,萧君瀚便把阿福交给了黎叔,黎叔知晓阿福一直是萧君瀚亲如兄弟的亲信,因此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