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个吴兴。”
任钟带着张燕和钱文来到吴兴病房,那个吴兴正在吃零食,其左肩膀包扎了一个绷带,他个头比钱文足足高了半个头,也粗壮许多。
吴兴一见钱文进来,脸色立刻大变,直往后面躲,同时嘴里嚷道:“你别过来,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不要咬我。”
估计这小子被咬的不轻,竟然对钱文有了忌惮。
“儿子啊,谁打的你?还有没有王法了?”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一个浑身是肉,眉宇间和吴兴有些相似的中年妇女跑了进来。
“妈。”吴兴一见中年妇女进来,立即扑过去。
“就是他咬的我。”吴兴指着钱文,对他妈妈道。
中年妇女一听,瞪着钱文的眼神几乎冒出火来:“小王八蛋,竟然敢咬我儿子。”
说着,便冲上前,就要打钱文。
钱文吓得一哆嗦,连忙躲在任钟身后。
任钟一把拨开对方抓过来的手掌,冷冷的道:“你怎么这样?一个大人居然动手打小孩。”
“打又怎么样?你是他什么人?”中年妇女气势汹汹的责问道。
“我是他院长。”任钟没好气的道。
“院长?是孤儿院的,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没完。”中年妇女被任钟拉开,没法打钱文,悻悻的道。
尼玛,任钟心中暗骂,这个吴兴的妈妈不过在市教育局上班,就拽的不着五六,泼辣之极,难怪她儿子在学校无人敢管!
张燕在旁边还想打圆场,任钟一拉钱文,对中年妇女不理不睬,是扬长而去。
“你等着,我今天要是不能让校方开除这个什么钱文,老娘就死在这里。”中年妇女平时受人讨好惯了,今天见任钟如此无礼,彻底气坏了。
“我怕你啊!什么玩意!泼妇!”任钟遥遥回答道。
“你!?”中年妇女顿时气的暴跳如雷。
张燕在旁边看着又是好笑又是担心,
“院长,对不起,我给你惹祸了。”走出老远,钱文拉拉任钟衣角。
“没事。”
任钟拍拍钱文肩膀,笑道:“你没有给我惹祸,相反,看到你变勇敢坚强了,我挺高兴,我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
“谢谢院长。”钱文一见任钟不怪他,立即笑了起来。
随后走过来的张燕听到二人对话,心中一动,以往孤儿院学生受到欺负,老院长周海往往息事宁人,让孩子不要还手。
但现在任钟处理方式明显不同,隐隐有鼓励孩子受到欺负,就要还手的意思。
校广播体操时间,肥胖的教导主任毕世人站在台上,眼睛瞪的溜圆,像探照灯一般巡视学生们的做操情况。
一有学生偷懒,他便用扩音喇叭严厉训斥,声音比喊操广播都大。
“一二三四”
一队学生后面两个男老师看着毕世人,都露出厌恶的表情:“毕世人怎么了?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办公室吗?跑到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谁知道,最近好似发神经一般,天天都在校园晃动,专找别人茬子,很多老师学生都被他整的骂爹骂娘。”
一时广播体操结束,就在众人准备一哄而散之时,吴兴的妈妈带着吴兴气势汹汹的来到台下面。
“毕世人。”
吴兴的妈妈一声大喊引的全校师生又停下了,他们好奇的看着来人,在这个学校还没有人敢直呼毕世人名字,连校长都称他“毕主任”。
“玲姐,你怎么来了?”毕世人一见吴兴的妈,连忙下了台,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圆圆的脸笑的像盛开的花朵一般,再不复刚才凶神恶煞。
“我儿子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