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我们后天就要启程了,你的病到时若还是不好,该怎么办?”他看着她,慢慢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
她的睫毛轻垂着,遮住了黑色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他叹了口气,有些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你到底在想点什么?连一个字都不肯告诉我吗?兴许,我多少能帮上点什么呢?”
她抬头,半天才对上他的脸:
“夏总,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了一些事情,才发现,很多时候,自己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身边的人。”
就像面对辰熙,就像面对夏婓。
“所以呢?”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感觉女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带来一股属于她的气息。
“所以,你终于看清了吗?”他看着她,眼里盛着暧昧的火焰。
你愿意吗?
让我爱你?
他想问,却终是没有问出口。
季墨然往后退了点,避开了男人的视线。
她伸手,握住夏婓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有时候,会让她有片刻的沉迷。
但是,终究,这不是属于她的。
她轻轻将男人的手从她的脸颊上挪开。
男人沉默地看着她的举动,没有说点什么。
半响,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季墨然坐在床上,看着慢慢合上的房门,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巴黎,真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是夜,晚风吹拂。
冬季的巴黎郊外虽不到呵气成冰的地步,但也很冷。
辰夜坐在加长林肯车里,没有关后座的窗户,夜风挤入车内,扬起他的刘海。
他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车子平稳地驶向前方,穿过大片大片的绿色植被,走过高达三米的巨大雕花铁门,驶过中央巨大的喷泉,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戴着白色手套的司机迅速下车,弯腰拉开后座的车门,恭敬地等待男人下车。
他踏着台阶上去,回头之时,看见远方来时的路,一片昏暗,只有路灯隐隐约约的光亮,照亮极其有限的空间。
回头,面前却是一片金碧辉煌,中世纪贵族的住宅在他面前尽情流露风情。
他忍不住嘴角一勾,冷冷地笑了。
多么像他人生的写照啊。
明明那么相近,却是一个尘土,一个钻石。
“少爷,安小姐在您的房里等您。”一头银发的欧洲管家接过辰夜递来的外衣,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
辰夜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了。”
他的脚踩在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上,黑色皮鞋之下,绯色一片。
走上百级阶梯,穿过挂满油画的过道,金黄色的灯光照亮一扇扇古典精美的门。
他在最里面的一扇门前驻足,抬手,握住了金色的门把。
他推开了门。
门内,及地的窗帘拉至两边,落地窗外,巴黎的灯火迷离尽收眼底。
一个女人依窗而立。她身着紧身皮质外套,脚蹬长筒皮靴,身材高挑腰肢纤细,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背影说不出的妩媚。
她听到了门开启的声音,慢慢转过了头。
一张带着拉丁血统的美丽脸庞,出现在辰夜的蓝眸当中。
“你去见她了?”她的高跟鞋落在地面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女人慢慢走到他的身边,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
“没错,我去见她了。”
“怎么样,心动了吗?”她涂抹着黑色指甲油的纤手,轻轻刮着男人的耳垂。
“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