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因为男人的视线。
男人宝蓝色的眼眸扫过季墨然,没有任何的停留,冷冰冰的,一如她是无数擦肩而过的平凡路人。
“我只是觉得,你会在这里,于是,我就来了。”
那么,辰熙,现在的你还能感觉得到,我的存在吗?
男人经过季墨然的面前,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笔直走向了前方。
他没有听到,身后,一滴泪珠,滚落脸颊,融入地毯的声音。
那样轻轻的,无声无息的,就像心脏破碎前的□□
“安小姐已经准备好了。”行至半途的时候,闪电蓝色眼眸的金发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压低声音,轻轻说了一句。
“恩,让她快点出来。”男人目不斜视地向舞池中央走着,周身气息冷冽。
金发男人闻声应了一声,正打算离开去看看,却被男人突然叫住了:
“r一r,那个白衣女人是谁?”他侧了侧头。
刚才他扫视全场的时候,看见这个女人妆有些哭花了。
黑色的眼线化了一点点,从眼角蜿蜒而下,为泪痕染上了颜色。
中年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片五光十色中,季墨然一袭白色长裙。
女人依旧站在楼梯下面,姿势似乎未曾变过,眨着漂亮的黑色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
她身后,夏婓正搂着她的肩膀,微微曲腰,似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
“大概是ken的新欢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的口气冰冷到有些残酷。
“是吗?”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后,便没有了下文。
夏婓轻搂住季墨然的肩膀,指腹之下,她的肌肤柔滑若丝绸。
只是,现在不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女子滚落的那滴眼泪,刺得他有些心疼。
“到底怎么回事?”他比她高出许多,弯下腰,才能凑到她的耳边。
却是半天都没有等到答案。
他只得轻叹一口气,双手微用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伸出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黑色痕迹:
“妆都哭花了,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墨然黑色的瞳仁里一片惘然,她看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大大的眼睛里没有焦距。
她像个洋娃娃一样任夏婓摆弄,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此刻的举动有多么的暧昧。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不管,因为他不在乎;她不问,因为她全然未意识到。
夏婓抹干了季墨然脸上的泪痕,低头注视,黑色的发在灯光下好像饱满的墨。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直到□□内的灯光重又暗下。
就像穿过一条长长的炙热甬道,甬道内昏暗的不见丝毫光芒,漫长的似乎没有终点。
她伸出双手,踩着泥泞摸索着前进,没有目标c不知方向,唯一的引导,就是记忆中那人宝蓝色的眼眸。
那是她十年岁月里,未曾熄灭过的光芒。
季墨然身置法国古堡的宴会厅中,却感觉又回到了梦境中。
梦里,她行走在无尽的黑暗中,扶着墙的手,能感觉到雨水的湿润。
她的耳边传来了“嗡嗡”的声音,好像某种昆虫正栖身于她的前方,随着她的靠近,声响越来越大。
她有些头疼,想摆脱这份扰人,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那声音盘旋在她的耳膜附近,不肯罢休
远处的舞池中央,一位满头银发的欧洲男人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男人目光如钜,五六十岁了依旧身姿挺拔。
他操着清晰的法文,声音有些年迈的苍老。
季墨然没有听见他在说点什么,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