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过来时的情形,算得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全都是军队里的做派,他不由轻声问王芍:“小姐有什么打算?难道真亮明了身份帮这些人?”
王芍心想,我能有什么打算?命都让人家掐着呢,亮明身份说不定还能给家里人留个线索,万一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好让曾河郭进他们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王芍越想就越觉得心口堵得慌,她压着情绪问张来富:“你说的展先生长什么样子,有多大的年纪?”
在扬州观察了他们那么久,也没见到有谁像个“先生”的样子,后来他们在路上遇见李洲的时候,听他说“展先生预测到了洪讯”,想必就是这个人了。
张来富想了想,仔细回道:“三十几岁,中等个子,留着山羊胡子,打扮的像个帐房先生,说起话来很温和,给人感觉就像家里睿智的长辈。”
王芍“哦?”了一声,挑了挑眉毛。
一个人能乔装改面,却不容易掩藏气质。如果王芍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军师幕僚之流。
这些人到底要去干什么呢?竟还带着军师上路?
王芍又感觉有点糟心,和这样的人做“同盟”讨不到什么便宜去,还要处处提防被人家设了陷阱。
不过王芍不是喜欢和自己较真的人,事情虽坏,却没有想象的坏。
要是这些人不给他们饭吃,把他们五花大绑着扔到柴房里,岂不是更糟?
王芍心里马上平衡了些,叹气道:“搭伙就搭伙吧,反正咱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丧气话了。
拂珠不想看小姐低沉下去,凑着趣儿问来富:“那咱们能要求吃点儿好的不?能不能去买盒胭脂什么的?”
王芍给气笑了,点着拂珠的额头:“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拂珠讪笑了两声:“小姐天生丽质,自然不操心这些。”
张来富见王芍眉眼舒展了一些,提议道:“不如小的带您去外头转一转?”
王芍靠在椅子里,斜了他一眼,“我才不去呢,再说有什么好转的,这地方就枇杷果子长的好,我最不爱吃枇杷了。”
她懒洋洋的,成天无事可做也怪难受的,要是有戏本子就好了,可他又不能在亮明身份的情况下派人明晃晃的去搜罗戏本子,否则等她回了金陵,那些想巴结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戏本子了,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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