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偌大个巡山寨就炸开了锅,第九棚第十队废物队长聂海渊单刀劈死血狼杀成员的消息不胫而走。
再加上好事人的添油加醋更是将之吹嘘的乌丢乌丢的,名声大震间堪比那天宫的神人。
前一人说,“昨晚上第十队长聂海渊单枪匹马闯入血狼杀之中,一刀取了对方首级,气不长出c面不改色!”而后一人则立即改口说,“聂海渊得神人垂赐,得一神刀,远隔千里取人首级,其威风凛凛之态直压群雄!”
如此荒谬的传闻一波更胜一波,一时间倒是让偌大个巡山寨彻底沸腾了起来。
在这其中,最为热闹的还是这第九棚第十分队本队宿舍之中,一大早上起来,原本不大的木房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黑压压胖瘦不一c高矮各异,一个个伸头晃脑,都想一观那传说之中的人物。
可偏偏第十队宿舍的大门敞开着,却并无一人直接走将进去,而屋内也仅仅坐着本队的十人。
第十队的成员们,不管是老的少的,胖的瘦的,脸上尽皆附带着得意的笑容,可令人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垃圾横飞c臭气难闻的木板房之中,却无端的变得干净起来,桌上地下一尘不染,倒是让人有点不太适应。
特别是在那床铺之间的那张略显摇晃的木桌之上,更是沉甸甸的放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几个人东倒西歪的站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懒散自在,咋眼看起,更像是一排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
“我说胖子,这玩意儿真是你自己搞定的?”
人群中有一年纪稍长一点的哨兵实在是忍耐不住聂海渊那嘚瑟的神情,强行安奈了一下,再次流露出怀疑的之色重复问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立即引来了聂海渊的横眉竖目,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的滚圆,宽厚的嘴唇都有点颤抖了,“我说老曹哥,你别在那胡说八道行不?这一晚上了,你一直都在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你烦不烦呀?我聂海渊再不济,大小也是个队长吧,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我还能单单欺骗你不成?再说了,我聂海渊涨脸了,咱第十队不就更涨脸了吗?你小子是不是一直想走出这个门就被人在身后戳脊梁骨呀?你到底怀的什么心呀?”
聂海渊这一番的抢白着实让人始料不及,而且话语说的合情合理让人更为深信,不由得连那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曹也被说的哑口无言,同时还遭受到周围队员的白眼横对。
差一点成为众矢之的,老曹这才连忙闭口不语,选择了沉默。
但他毕竟也是个久历世事的人,在一番四处观察之后,这第十队的几个人的表情也尽皆被之收入的眼中,特别是猴子邹仓,更是在聂海渊说话之际不断的翻动白眼c暗中撅嘴,虽然满脸不可掩饰的笑容,但却可以从他的行动之上看出,他一双目光时不时都扫在身边毫不起眼的景翀身上,那复杂的眼神之中,却掺杂着几分的敬佩之意。
如此的发现,不由得让老曹一阵唏嘘,故此还特意的在那位刚刚被带到第十队不久的少年身上,当看到对方那黝黑的脸上始终雷打不动的表情瞬间,却更不可遏制的倒吸了口气,心中更是连连寻思,这小子年纪不大,怎么有那么深沉的气息,不是有过经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表现的如此沉稳内敛。
想到此处,老曹的心里也就画了个问号,不由得对于聂海渊自吹自擂的表演,更加怀疑了几分。
但他毕竟还是一位年长者,再加之聂海渊刚才所说的也不错,先不管第十队中究竟是谁猎获的投名状,但这不菲的奖赏是少不了的了,一想到那雪白雪白的元宝锭子,老曹的那颗浮动的心却变得更加飘忽所以了,就连那唯一的一丝寻根问底的好奇心也顿然消失无踪!
“聂队长英明!”
想到美处,老曹情不自禁,一拍大腿就带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