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含诺带着海灵笛回了自己的寝宫,一筹莫展。母皇对她和皇兄太熟悉了,一点点小的举动她都知道。之前就是怕他出了差错,才让他极少见母皇的。
亚珂端着茶水放在了一旁。说:“含诺,你要怎么办,真的要找灵笛殿下回来吗?”
“不。”海含诺说,“如果皇兄回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你和你哥哥的仇就难以报了。”她伸出手握着了他的手,深情地望着他。
“这么对我可能让你失去很多东西,你不后悔吗?”
海含诺笑着摇了摇头,说:“以前我只听母皇的话,不懂得做自己的事,还伤了皇兄。后来遇见了你,才明白把皇兄和落韵络两个人紧紧地连在一起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自由的感觉,一种可以把自己的心当作草原随意策马奔腾的感觉。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可以洒脱,可以犯傻。人鱼这一生心只会为一个人跳动,而我选择为你跳动。”
亚珂低着头,晶莹的泪水落在了同样晶莹的地板上,绽开了美丽的花朵。“你要怎么做?”
海含诺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把匕首一下子捅进了自己的心脏里。然后变出一个碗把流出来的血都接了进去。
亚珂来不及擦掉眼泪,就一下跪在了地上,扶着开始吐血的海含诺,关切的眼神让他有了些许温度。
“亚珂,你把这些血每天都让这个木头人喝一点。我与皇兄同父同母,血缘最相近。现在木头人多了些我的味道,自然也骗得过母皇了。”海含诺迷迷糊糊地说着,忍不住晕倒在地上。
“我去找御医。”
“不行。一旦找了御医就会引来母皇的怀疑,你替我包扎一下吧。”
“为了我,值得吗?”亚珂自觉身份卑微,这样的真心付出他从来都没有奢求过,更别说是一个殿下了。虽然她们都还小,但却能彼此取暖,她能做他想做和想要的一切,而他也能给她心里想要的自由。
海含诺笑了,说:“不值得。但是,我愿意。”
落韵络抱着海灵笛在车上坐了一个晚上,海灵笛的情况越来越差。
柳怡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殿下这么做,说明海灵笛病重了。可是,只是一杯茶不该有这样的功效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红莘低着头喃喃自语。她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
红莘进了马车。刚刚从客栈出来的旭流儿表情变得阴沉了不少,他看了一眼书棋就返回去了。书棋也唯唯诺诺地跟着回去了。
“殿下,我记得你说过上次灵笛殿下把自己的血滴在了尾巴上,尾巴就消失了。这次你何不试试呢?”
落韵络眼睛红肿着,摇了摇头说:“灵笛身体本来就不好,可不能再出血了。”
“殿下,我虽然能带着灵笛殿下化风而去,可是那个神医是个变态,一向喜欢研究珍奇的花草鸟兽,而且通晓各类妖魔神仙精灵的死穴,这也是没人能除掉他的原因。若是看到灵笛殿下这番模样,怕他一时兴起就坏事了。”红莘说。
“如此,也只能这样了。”落韵络摸着额头还有些发烫的海灵笛,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在他的中指出咬了个口子,把血滴在金色的尾巴上。不一会儿,海灵笛就变回了人的模样。
红莘从落韵络的手中把海灵笛带出来,背在背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被旭流儿喊住了。
“先生,我自幼习得一手好医术,十三岁研制出能解百毒的解毒剂。还是先让我看看灵笛弟弟吧。”旭流儿刚想从红莘的手里接过海灵笛,就被一脸戒备的落韵络拦住了。
“殿下,请您相信我。”旭流儿忍下了委屈,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说。
“可以一试。”红莘对落韵络说。
落韵络想了想说:“可以。不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