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辱臣死?呵呵……”
白亦非看着眼前的韩非,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的笑:“也不知道你所说的君辱臣死,是指你这个护君的臣死,还是我这个辱君的臣死?”
局势已经渐渐明朗起来,白亦非也不想再隐藏什么了。
他本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血腥侯爷。
韩非却不为所动,语气锋利的回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所做的行为是辱君,那么,你还算是这个国家的臣么?”
“是与不是,现在还重要么?”
明珠夫人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露,靠在白亦非的身边轻笑着说道:“我表哥,可不是你这个九公子一样的愚忠蠢蛋……”
“贱人住嘴!”
未等明珠夫人说完,韩非就是一声怒喝打断,他的脸色渐渐阴沉起来,在面对他所在意的东西时,韩非依旧是个凡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位么……”
“给你脸了!”
你侮辱我,可以。
侮辱韩国,不行!
愚忠是么?
呵!
如果忠于韩国是愚忠的话,那么用来形容韩国的词汇,就跟愚蠢是一个同义词。
韩非明白这个道理。
尽管他也知道,这个形容很恰当。
但他,却不想让身后的韩王明白。
因为韩非知道,韩王懂与不懂,都改变不了他无能昏庸的事实。
徒增烦恼罢了。
他还不如不懂。
只一句话,令明珠夫人那妩媚的娇笑,顿时由晴转阴。
这还没完。
下一刻,在明珠夫人的眼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
不……
应该是一个剑影。
在这一刻,在这时空停顿的时刻,她居然分不清眼前的东西,是人还是剑!
“呛!”
“当!”
白亦非手中的血剑顿时出鞘,笔直的横向伸出,挡在了明珠夫人的面前。而就在同一瞬间,一声剑与剑的碰撞声,在明珠夫人的面前突兀响起。
只是,在白亦非的血剑前面,却是空无一物。
但白亦非却知道,这其实是有一柄剑存在的,被他挡住了。
“沙沙沙沙……”
一声声细微的声音响起,仿佛凭空出现了无数的流沙一般,在白亦非的血剑前面,顿时形成了一个沙之漩涡。而在那沙之漩涡中,缓缓地浮出了一柄由无数残片组成的斑斑锈剑!
下一刻。
在白亦非血剑的前面,所有的流沙和残片顿时化作飞烟,消失不见。而在韩非的手中,一道道如水流一般的流沙缓缓地将他的右手包裹,他微微抬起手来,那柄如心之逆鳞的无数残片,便在他的右手中开始犹如梦幻般的生长起来。
最终。
剑身成型,却裂痕分为无数。
裂痕无数,却聚散宛如流沙!
“这是……逆鳞?!”
白亦非身后的明珠夫人暗自吃惊,看着白亦非挡住了刚才的一剑攻势,她多少松了一口气。
“韩非啊韩非,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呢……”
……
四公子府。
嬴政一直都从未露面,与韩宇交谈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李斯和张良二人。
李斯用的名头,就是奉命押送囚犯回国。
这个囚犯,在明面上给出的身份是焰灵姬,但是,实际上的暗度陈仓,带走的却是嬴政。
而张良的名头,就是相国张开地命他送秦使回国。
这很正常。
来的时候,是祖父张开地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