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说的是潘隐?”刘辩一愣,随即说道:“他是母后宫中的太监总管,就算回宫也不会向朕复命,只会向母后复命,朕岂会知道他的行踪?”
刘成急忙将有人在王匡府中看见潘隐进出,随后王匡紧急约见李儒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又说:“陛下,这个潘隐从前是蹇硕的司马,臣听说他与何进交好,那么潘隐与王匡相熟也就不奇怪了,他完全有可能把上午陛下c太后和臣商量的事情向王匡告密。现在是非常时期,王匡已经跟董卓联手,潘隐不知道吗?他为何要去见王匡?微臣想不出他除了去向王匡告密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就算有其他事情,他难道就不知道避嫌?所以微臣断定他一定是向王匡告密了!”
刘辩如今也有十四岁了,虽然胆小怯弱,但并不愚蠢,他脸色一变,“刘卿,那现在该如何应对?”
刘成抱拳道:“陛下,潘隐毕竟是太后的贴身太监,咱们还是先去见太后,看太后怎么说!”
“嗯!”刘辩点头,起身向外走去:“摆驾德阳宫!”
御驾在路上时被刘辩不断催促,行进速度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赶到了德阳宫。
何太后对刘辩和刘成一同前来很是惊讶,但她很快从二人的脸上看出了端倪,“辩儿c刘卿,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辩问道:“母后,潘隐是否回来?”
“未曾回来!”何太后说了一句,感觉更加奇怪了,“潘隐虽然是哀家的贴身太监,但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呆在哀家身边,你们这时怎么啦?”
刘辩看向刘成,刘成当即对何太后抱拳道:“太后,微臣的人在正午时分看见潘公公进入了王匡府中,一盏茶的工夫后他就出来了,但是却带出来一个大木箱子,监视的人肯定箱子里装着的一定是金银财宝,因为箱子需要两个人抬着,里面总不可能装着石头吧?微臣怀疑我等上午的定计很可能已经被潘隐泄露给王匡,王匡一旦得知,董卓必然会得知,因为监视的人跟踪王匡,发现他随后不久就跟董卓的谋士李儒见了面!”
何太后听完刘成的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眼神之中杀气迸现,当即娇声喝道:“来人,去把潘隐找回来,哀家要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碎尸万段!”
“等等!”刘成出声阻止,“太后,派人去找的话,意图太过明显,如果潘隐真是王匡的人,他得知宫中派人去找他,他必定会猜到自己凶多吉少,一定会躲起来!”
说到这里,刘成扭头看了看,发现尚书郎钟繇和守宫令荀彧今天在刘辩身边当值,刚才也都跟过来了,于是问道:“钟繇,你觉得我们现在应当怎么做?”
钟繇闻言拱手躬身道:“将军,钟繇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尚书郎,此等机密大事,下官怎敢轻易说话?”
刘成迈着步子慢慢围着钟繇绕了一圈,走到他侧面停下问道:“自古有言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要不然你也不会来尚书台当任尚书郎,可你却不愿意为陛下出谋划策,难道你是认为陛下年幼不堪辅佐,当任这尚书郎也只是混资历c混日子?还是你觉得陛下根本不是董卓和那帮心怀叵测之大臣的对手,这大汉朝廷迟早要毁在陛下手里,为了不得罪那帮心怀不轨之人,你选择闭口不言?”
钟繇脸色一变,急拱手道:“将军错怪下官了,下官绝非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刘成大声喝问,转身向刘辩和何太后抱拳道:“陛下c太后,据臣所知,此人颇有谋略,无论军务还是政务都颇为精通,如今朝廷正值为难之际,他却不发一言,此人隐藏在陛下身边,必定是心怀叵测,另有目的,臣请斩之!”
钟繇大骇,急忙下拜道:“将军冤枉下官了,下官绝不是居心叵测之人!”
刘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