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说师傅是……是骗人的,我们怎么会不属于这里,我们从小就…………要走就让师傅那老头一个人走吧。”
“是,是,昧儿我们先回屋。”
昧儿说话断断续续,因为哭得太伤心还一边说一边惹人怜惜的抽泣。徐青为她拭去泪水,“好,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屋,你刚刚受了风寒,现在又在外面淋雨。”
徐青没有问为什么昧儿会在屋外偷听,因为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将在不久后和这里说再见。
昧儿小声地抽泣,徐青一身还是湿漉漉的。夜色已经完全降临,滴滴答答的声音和着夜的格调。雷声还不住地点亮这个世界。
待昧儿平静下来,渐渐意识到她刚才的举动的不妥,师傅看来也是不愿的,如今将气都撒在师傅身上确实不对。
徐青一身湿透,将昧儿慢慢哄回屋里也不急着离去。徐青在昧儿边上坐着,屋里昏黄的灯虚晃出昧儿颤颤的身子,昧儿不敢问,但又怕问了自己更是接受不了。
徐青问:“昧儿,你能看见云际上的星吗?”
昧儿螓首向屋顶望了望,用手抹去脸上未干的泪,小声回道:“乌云这么厚,你能看见吗?”
“秋季清冷,天空澄净,前段时间北斗已经沉了大半,南斗却升上五星……别说今天乌云密布,就是平时也难可窥见。昧儿,你可知道师哥我想说什么”
昧儿冷冷地说:“现在本姑娘可没时间说这个,我只知道这里我才会看见最亮的星。要走的话,就让师傅一个人走,正好这样我们也没有人管,多好。”
“昧儿,你难道看不出师傅也是多么不情愿,再说了——我们如果不走,师傅能赶地动我们吗?或者说小镇上的人不会留我们吗?你想想,要是去京都,就我们两个半大的人师傅会放心让我们去?”
徐青说完这句话,还坏坏地对昧儿笑了笑,昧儿破涕为笑,两眼放光地看向徐青。“师哥,真的?要是——我说如果,师傅一定要赶我们,我们就赖在这里不走,把他要赶我们的事告诉镇上的人,我看师傅这老头还能怎么样,哼。”
徐青被这丫头不要脸的样子逗笑,刚才还哭得那样,现在坏起来又是这么厚脸皮。我看要是这丫头死死地要赖着师傅,说不定还真能被她搞定师傅。
徐青想起师傅的话,去京都那么远的地方,当我们是鸟吗?这个地方离京都不知道在那个天边,连鸟都不知道要飞多久,更别提他们师兄妹了。
“哈哈哈哈,对,昧儿我们不离开这儿,师傅他老人家还当我们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就哄骗走吗?记住,明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等时间过了,我们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
“好,就这样。”
……
总算是把昧儿这边搞定了,徐青把衣服脱掉扔在一边,窗缝吹进凛冽的风,徐青换了一件干的衣服后对着窗外吸了一口气。吸入肺中,整个身体像一下进入冰冷的河水打了个机灵。
“呵呵,刚才那些话还可以哄哄她,徐青啊,怎么有那么一瞬间你也相信了,你以为死缠烂打对师傅他老人家有效吗?他决定的东西什么人可以改变。”
想着,徐青把目光从师傅房间的灯光移向黑色的云际。
窗外的天空是一片黑暗,他只能隐隐感觉到云际的颗颗星辰,与平时相比只会更弱,秋季亮星本就难见,现在又有乌云遮挡,更是难上加难。那南斗六星的升起变得琢磨不清,轨道或许是因为天际的变幻略有偏差。东南角似暗藏一颗星,徐青欲稍微感应,神识一掠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
何老头静静地坐在房内,面前摆着卦象,纵使星辰变换,可其轨迹他已了然于心。八卦方位,北为坤,南为乾,星辰对应人间地势气运,两个铜钱